“韩老爷,您这是说哪里话。”永祥可不敢在韩宸面前摆架子,连忙让把总、
“从京城来客人到吗?”
“禀韩老爷,客人们全到,昨儿晚上到,小照您吩咐,让他们借住在保正、甲长早说好那十九户百姓家。领头那几位老爷,下榻在盐商陈老爷别院。”
“好,带去瞧瞧。”
“遵命,韩老爷请。”
事实上韩宸用不着皂隶带路,因为这个不起眼村子他已来过好几次,甚至在村里囤足够三百人吃两个月粮和十几石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三个月过去。
礼部会试早已放榜,殿试名次也早出来,包括任禾在内重庆府各州县考生个没能中式,想着明年朝廷很可能按例开恩科,许多考生落第之后都没回原籍。
在此期间,发生两件大事。
是在去年顺天乡试时收递过“条子”那些大员子弟,律被发配往新疆充苦差。那些身娇肉贵公子哥儿听说要去边荒之地,十分惊恐。他们老子更是纷纷活动,接二连三上疏,面自责,面奏请捐银赎罪。
而朝廷现如今最缺便是银子,皇上几经权衡,最终放他们马,准他们花钱消灾。御史陈庆松有些不识时务,进言“赎罪太骤”、“视法太轻”,让皇上很不高兴,所上折子被“留中”,就这不之。
陈姓盐商别院在村北,由于不怎来乡下住,宅院建并不奢华,只是座里外三进院子,但跟村里那些低矮破旧民房比,真能让人感受到大户人家气派。
大门口有两个人守着,尽管他们既没带兵器也没穿号衣,可看就晓得不是寻常百姓。
皂隶跑上去通报,那二人急忙上前行礼。
韩宸微微点点头,跟着他们走进宅院,只见永祥、王河东正同几个同样身穿短褂把总、外委,围着八仙桌上舆图商量着什。
“韩某来迟,让几位久等。”
二是去年跟西夷签过和约,但上头只有皇上御批,并没有英、佛、咪、俄四夷国主御批,所以英、佛、咪、俄四夷使臣今年要来换约。俄夷使臣来得最早,经皇上恩准,从北塘登岸,由天津地方*员护送至通州,再由礼部和理藩院*员接到城内,并将其安置在早准备好下榻之所。
总之,俄夷使臣已经到京城,可朝廷去年跟俄夷所签和约具体条款,别说天下百姓,连各部院郎中主事都知之甚少,而知晓内情王公、军机大臣和各部院堂官对此又讳莫如深,以至于许多人都晓得朝廷要跟洋人换约,但究竟换什约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新任直隶总督恒福、直隶布政使文煜相继到天津,崇厚身为长芦盐运使要在制台和藩台跟前听用,实在抽不开身忙别事儿,所以韩宸已在运司衙门帮两个多月忙,不但对换约之事如指掌,而且正紧张地为如何应对英、佛、咪三夷使臣前来换约做最后准备。
早上去府衙跟石赞清商量近个时辰,又匆匆赶到制台大人下榻盐商宅院,跟奉僧王之命来拜见制台薛焕私下聊会儿,然后吃几口干粮,便带着家人马不停蹄赶到城西六里个村庄。
平时见不着几个外人村子,今天竟有两个皂隶守在村口,见韩宸来急忙上前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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