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不但与将士们同甘苦,而且言出法随,赏罚分明,守台官军士气旺盛,郁怒多时,打还是不打,这些天上到史荣椿这个提督,下到普通兵勇,全在等他声令下。
见他终于发话,史荣椿、龙汝元等将校激动不已,不约而同地拱手道:“下官遵命!”
“赶紧去做准备,本王估摸着西夷很快会有动静。”
“王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说。”
面样是严阵以待,队队官军埋伏在寨墙后头深壕里,只有几个穿着百姓衣裳千总、把总,守在寨墙边透过缝隙观察在拦江沙外水面上游弋洋人炮船。
僧格林沁同样在观察,唯不同是他有千里眼。
刚从天津赶过来薛焕,跟守在边上直隶提督史荣椿等人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走到僧格林沁身边道:“禀王爷,制台大人那边没接到皇上新旨意,制台大人说桂良大人究竟何时能赶到天津,他也不知道。”
“就算能赶到,又有何用?”僧格林沁放下千里眼,回过头来阴沉着脸道:“薛老弟,夷酋又让那个姓潘假洋鬼子送来份照会。”
“敢问王爷,夷酋说些什?”
“恳请王爷去后路炮台居中调度。”
僧格林沁知道史荣椿这是担心他这个主帅安危,毕竟打起来枪炮无眼,可将士们士气正旺,他这个主帅又岂能临阵畏缩,不假思索地说:“哪来这多废话,本王就在这儿坐镇,本王哪儿也不去!”
“称他们打算今儿个全退往外洋,两天后再进口内,让天津道再有照会,径送外洋。”
薛焕下意识探头看眼洋面上那些冒着浓烟兵船,喃喃地说:“他们来都来,为何要退往外洋?”
“所以说这事有些蹊跷,十有八九是想探探咱们虚实,说不准想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僧格林沁为这刻准备近年,平日里与士卒同甘苦,堪称昼夜辛勤、殚诚竭虑,并且觉得这仗能打,岂能错过这个帮朝廷报箭之仇机会,把千里眼顺手递给史荣椿,冷冷地说:“传令,不管西夷搞什幺蛾子,咱们都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倘敢放第炮,咱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古人云:将是兵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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