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内地应多设伏兵,洋人也就是炮厉害,但洋人
“北塘炮台坚于石缝,安炮亦多,且有三千兵扼守。逆夷若来犯,能否守住虽无把握,但必有场恶战;若北塘不守,逆夷便可从容登陆,攻袭新河、唐儿沽侧后,炮台腹背受敌,恐轻陷于敌手!”
“僧格林沁又是咋驳?”韩秀峰走进大堂问。
荣禄气呼呼地说:“僧格林沁不但奏称徐浩然是纸上谈兵,还振振有词地说什‘夷船驶入北塘,不妨听其停泊,经上岸,即督马队各兵,前往堵截,以防袭后路。该夷既失船炮之险,兵又可施驰骋之力,较之北塘设防更有把握’!”
王千里边帮着沏茶,边无奈地说:“说到底就是洋兵不利陆战,步围骑追就能应付那套。”
韩秀峰坐下身,朝闻讯而至任钰儿微微点点头,随即接过茶杯道:“僧格林沁这布置其实也无不妥,你们想想,守炮台就得跟洋人炮战。海口两岸炮台和北塘炮台加起来拢共才几门炮,英吉利和法兰西水师又有多少炮,真要是对轰,咱们有败无胜。”
因为两江被长毛打烂,财赋之地尽失,这个节骨眼上朝廷不敢也不能跟洋人开战,三番五次谕令各地就算设防也要不动声色,“以免疑设备,致肇衅端”。
事实上并没有去捕捉什飞禽走兽,而是在古北口躲三个月清闲韩秀峰,也随着洋人磨刀霍霍被急诏回京。
这几个月过心惊胆战,真有股大厦将倾之感荣禄和王千里,见着他就急切地说:“洋兵在旅大和芝罘登岸时不让开战,现在洋兵都准备妥当,个个反倒叫嚣着开仗!”
“开不开仗咱们说不算,要是咱们说算,至于跑古北口去跟庆贤下三个月棋?”韩秀峰跳下马车道。
“可就算开打也不是这布置,四爷,您话皇上或许能听得进去,要不您也上道折子吧。”
“可要是放洋人上岸,他‘步围骑追’那套就能管用?”
“样不管用,但总比死守好,至少在他看来或许有线希望。”
王千里觉得韩秀峰话有定道理,想到吉祥这些天捎来消息,不禁苦笑道:“要说纸上谈兵,朝中诸公才叫个纸上谈兵。有说沿海百姓水性好,说广东福建等省沿海百姓可在水上行走,甚至能在水下潜伏三五日。
说什天津靠海,天津人也应该会这个。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多招募些水性好,让他们携锥子钻到水下,凿漏夷船。还信誓旦旦地说什道光年间,广东打胜仗靠就是这个。”
韩秀峰边翻看着案子上邸报,边好奇地问:“还有呢?”
“现在是咋布置?”
“僧格林沁去年侥幸打个胜仗,就有些忘乎所以,竟打算弃守北塘,说什洋人所恃究在船坚炮利,若舍身登陆,弃其所长,用其所短,或当较为易制。”见韩秀峰若有所思,荣禄又急切地说:“和百龄兄怎想怎觉得不妥,就让徐浩然上道折子。”
“想不到那个忘恩负义小人还有点用。”韩秀峰喃喃地说。
“就算养条狗还能咬人呢,何况他不管怎说也是个御史,只是折子呈递上去不久,皇上就命奏事处给僧格林沁抄阅,被僧格林沁给驳回。”
“你们是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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