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嘛,于公,咱们这做全是为办好皇上交代差。于私,咱们又不是外人。彦甫兄,您要是不信待会儿去城墙上转转,王河东等河营出来弟兄,听说皇上命您来办理粮台,别提有多高兴。”
“还有这事,他们还记得?”
“这还能有假!”韩秀峰脸色正,紧盯着他很认真很诚恳地说:“人不能忘本,彦甫兄您不但曾是韩秀峰上司,样曾是他们上司,他们又怎会忘您,又怎敢对您不敬!
正因为如此,皇上下旨命河营都司王河东为直隶宣化镇副将,徐九、章小宝等人摇身变为千总,随扈官兵有赏赐河营兵勇样有。
看完军机处庭寄谕旨,刚赶到密云直隶按察使吴廷栋连忙躬身道:“下官恭喜大人荣升钦差大臣!”
“让彦甫兄见笑,连钦差关防都没有,这算哪门子钦差。”
“国事艰难,下官以为皇上不是不想赐大人钦差关防,而是行宫那边要什没什,就算想铸关防也没法儿铸。”
韩秀峰看着他恭恭敬敬样子,不由想起在他手下当差情景,暗想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边招呼他坐,边无奈地说:“彦甫兄误会,秀峰受恩深重,又怎会因为没关防而赌气,而是那多路官兵涌入密云,没有关防让秀峰怎给他们下令?”
可此去上百里,不跟荣禄和那个永祥交代清楚,姐姐您能放心吗?”
“这倒是,既然这样那就见见。”
……
韩秀峰不知道任钰儿要来密云,只知道皇上刚降旨命他为督办怀柔、密云等地军务钦差大臣。
之前奉调驰赴通州,在半路上又饬令驰赴热河护驾五百多山西兵和三百多来自西安八旗马队,以及这些天溃散至密云直隶官军,全归他这个加兵部侍郎衔上驷院卿节制!
吴廷栋反应过来:“大人所言极是,俗话说‘民凭文书官凭印’,没有关防怎给各统兵官下令,这公文都没法儿颁。”
“所以秀峰打算在所有公文上加盖上驷院卿官印和彦甫兄按察使印,不知彦甫兄意下如何?”
“下官只是按察使,岂敢跟大人联衔用印!”
“事急从权,现如今只能这样。更何况彦甫兄您本就是奉旨办理粮台*员,要是不同秀峰起用印,粮台威严何在?”
吴廷栋没想到韩秀峰不但不计前嫌,甚至都没把他当下属,竟提议在所有往来公文上道用印,之前那忐忑不安心终于落下,连忙躬身道:“既然大人觉得起用印合适,那下官就斗胆跟大人联衔。”
也就是说,从京城到热河行宫被划为四个防区。
京城带满洲八旗和蒙古马队归僧格林沁节制,这些天收拢近万溃兵归胜保节制;怀柔、密云带官军归他这个有钦差大臣之名却没钦差关防上驷院卿统领;
后来奉调驰赴古北口驻防吉林、黑龙江及蒙古诸部马队归热河都统春佑节制;
荣禄和永祥个升任火器营翼长,个升任护军佐领,所率南苑马甲被编入火器营,门军被编入护军营,归几位领侍卫内大臣节制,不再是他韩秀峰手下,今后将在肃顺等几位领侍卫内大臣统领下负责行宫防务。
层层设防,看似万无失,可谁都知道真正能跟洋人较量番就河营这四百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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