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知道?”任钰儿禁不住问。
“这还不简单,上个月劳崇光奏报石达开正在广西围攻个县城,究竟是哪个县城忘,反正他就算想入川也没这快。”
武各官困守危城,以血书求救,崇实却视同秦越,以道路不通为借口,不发兵,致使松藩厅城失陷,松藩镇及松藩厅等衙署被焚毁,总兵官张中寅等文武*员殉国。
崇实究竟有没有见死不救韩秀峰不知道,只知道省城通往松藩道路确实不好走。更何况事有轻重缓急,相比窜入四川腹地蓝逆、从贵州窜入川东长毛,以及越闹越凶回乱,时任署理四川总督崇实,显然要紧着威胁最大那股剿。
“四哥,崇实大人会不会被降罪?”任钰儿放下她整理“宫门抄”,忍不住问。
“上头不是写很明白吗,著骆秉章详晰查明,据实具奏,毋稍回护。”韩秀峰想想,接着道:“何况郑亲王也好,肃顺也罢,他们对四川官场上那些烂事并非无所知,崇实那会儿暂署四川总督本就是临危受命,接手本就是个烂摊子,能勉强维持住已经很不错,还能指望他有多大作为。”
“这说不用担心?”
“没啥好担心,官做到他这份上被弹劾很正常。要是这容易就被参倒,那朝廷不用干别,光换封疆大吏都换不过来。”
“长毛窜入川东,这可不是件小事,要不要赶紧给嫂子去封信,让她去别地方避避?”
“南面有教匪号军,西面有蓝逆,北面闹回乱,烽火连天,你让她往哪儿避?”韩秀峰反问句,想想又说道:“再说川东大着呢,辖重庆、夔州、绥定三府,忠州、酉阳两个直隶州和石砫直隶厅,长毛想杀到重庆,想杀到老家巴县,没那容易。”
“不怕万就怕万,四哥,事关嫂子和仕畅仕路安危,您可不能不当回事。”任钰儿忧心忡忡地说。
韩秀峰笑道:“不会拿全家老小安危当儿戏,要是没猜错,福济奏称这股长毛,十有八九是小股长毛,甚至可能是打着长毛旗号假长毛,真没啥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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