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后早下定决心,只是热河那边全是他们人,直至今日载垣还是行在步军统领,所以只能忍辱负重,虚与委蛇。”
“如此说来,就剩那个韩四。”桂良抬头道。
“至于韩四……太后已经命他护驾,估摸着他和他手下那几百兵已经护送皇上和两宫太后到密云,至于将皇上和两宫太后恭送回宫之后该如何处置,就看博川。”
“博川,你估摸着韩四会就范吗?”
“只要把他跟肃顺支开就行,剩下事交给下官。”
恭亲王在热河只呆六天就匆匆赶回京城,回京就忙着联络留守京城宗室和六部九卿,文祥和桂良也没闲着,直忙到十日下午,陆续收到三封“知名不具”书信,三人才齐聚已革大学士赛尚阿曾经宅邸,现如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三人坐在第二进花厅里,商量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胜保已率兵经河间、雄县带兼程北上,再过三五日便能进抵京畿。行在那边,董元醇折子让那几位坐不住,把能辞兼差竟全给辞,太后顺水推舟让他们拟旨命老七为步军统领。等谕旨到,老七便可名正言顺地接管九门。”见老丈人若有所思,恭亲王又笑道:“僧格林沁那边样无需担心,这是他差亲信送来信。”
正在商量可不是小事,那是要赌上身家性命,桂良不敢有丝大意,仔仔细细看完之后,把信顺手交给文祥:“博川,你也看看。”
文祥边看边沉吟道:“僧格林沁站在咱们这边,本就是意料之中事,热河和密云那边下官样不是很担心,下官担心是那几位疆吏,尤其胡林翼和曾国藩。”
“博川,你是说要是不支开,动手时他敢阻扰?”桂良紧盯着文祥问。
想到韩秀峰为人,文祥轻叹道:“不管怎说肃顺也是先帝托孤赞襄大臣,大行皇帝遗诏也已经颁令晓谕,他受先帝之恩深重,要是见人敢违先帝遗诏,定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愚忠,并非跟肃顺穿条裤子?”
“大人有所不知,在别人看来他跟肃顺交情不浅,但事实上他跟陈孚恩等人不样,不但从未对肃顺言听计从,甚至对肃顺是敬而远之。甚至连奉先帝密旨在南苑练兵事,肃顺都直被蒙在鼓里。可以说他心里只有先帝,没有别人。”
“遇着这个榆木
“官心、军心、旗心、民心,全在咱们这边,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胡林翼和曾国藩跟肃顺是有些交情,但他们终究是汉臣,而这江山是咱们满人,可以说这是咱们满人家事儿。何况他们远在湖广和两江,就算敢谋逆也是鞭长莫及!”
见文祥有些犹豫,恭亲王接着道:“再说咱们要对付是那几位,并非他胡林翼和曾国藩,朝廷之前是如何待他们,咱们今后依然如何待他们,甚至可以给更多。他们都是聪明人,估摸着他们应该不会犯傻。”
“不怕万,就怕万。”文祥喃喃地说。
“博川,敢断定,等咱们快刀斩乱麻,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就算有什想法,也不会更不敢轻举妄动!”恭亲王微笑着端起茶杯,语气是那地笃定。
文祥想想又问道:“王爷,太后那边呢,两位太后会不会突然改主意,在节骨眼上打退堂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