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伏玄道惊道:“这晚上能请动吗?”
胥朝起蹙眉“嘶”声,“应当能。”
青年手指蜷蜷,转头向师兄所居地方看去,眼底映出窗上微光。
“下山?有人请师兄下山?”青年来兴致。
“正是。”伏玄道笑着说完,脸上难得多丝复杂。
“然后你请不动?”胥朝起眨着明亮双眼。
伏玄道摇头叹息声,苦笑:“多少年,这世上就没人能请动师祖。”
青年却恍若没听到,他看向前方山峦。
明月与窗齐高,窗上积攒着雾气。
看着窗外月色,他直直腰,难得有些疲惫。
他推开殿门,凉风迎来,他瓶颈有些松动。
此地自当极妙,可惜这也是百年仅有次机会。
难得来仙宫,他想出去走走。
伏玄道连忙出声道:“师祖!”
温朝夕停下,他侧过头用余光看向伏玄道。
伏玄道眸光下敛,谦卑道:“弟子未筑基前也烹过食,不如让弟子来?”
温朝夕笑声,伏玄道听得不明不白。但见师祖毫无让他帮忙之意,他目光转向食材,灵光在他脑中浮现,他提议道:“想必师祖是为胥师祖所做,其实山下有膳堂,今后师祖若是忙碌顾不及,可让山下膳堂做好后送上来。”
伏玄道知道胥师祖身子不好,加上胥师祖刚接回来,师祖亲自下厨也见怪不怪。
师祖不知去何处。师祖正起身收拾棋盘,他走上前行礼,将堆公文举过头顶。
“师祖,百年大比将至,二十七境境主皆送来拜贴。”他顿顿,又道:“不知师祖本次大比可要下山?弟子好告诉众境主准备。”
温朝夕收拾棋盘,淡淡回声道:“不必。”
伏玄道心领神会,看来师祖这次又不下山,二十七境主怕是要无功而返!
温朝夕将棋盘收拾好后边挽袖边往外走去,这引得伏玄道有些疑惑。
“师兄不让离他太远,可山不来找,便去找山。”
“嗯?”伏玄道不解。
“你明日下山是吧?”
伏玄道点头:“正是。”
青年若有所思:“那今晚就去找师兄。”
今夜不算冷,胥朝起难得夜间可以出来游逛。
月与仙宫同高,此景极少见,胥朝起寻处台阶就地坐下。
花瓣洒台阶,他弯下腰捡起枚花瓣,人影却落下来。
他抬起头,是伏玄道。
月光下,台阶上落下两个影子。
温朝夕闻言并未停下手中动作,他边切着菜,边随和道:“他胃不好,吃不惯他人所烹之食。”
伏玄道顿住应和,可不知为何此言越想越怪。
伏玄道从偏殿出来时天已经黑。
他捧着高高公文,心知今晚怕是此处将积压之事并处理完。
他先将公文放到无人殿中,自己独自批改半个时辰。
师祖为何要挽袖?
师祖要走,弟子自当跟随。
温朝夕瞥他眼,也没说话。
伏玄道眼见师祖走入偏殿,他入内,里面琳琅满目厨具惊得他公文都拿不稳。
师祖袖子已经挽好,随手取份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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