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夕听着唤声,他也看向腰间。这时他才恍然察觉到,原来怀中人忙活这久是为他。
粗糙手指拂过绳结,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少年时身边人对针线厌倦与抗拒。
他静静地看着赤红穗子,这颜色如他身旁青年般明艳。指腹捻上红穗,果然,带着热意,如青年朝气。
他沉寂着,垂下双眸久久未抬起。
胥朝起感受到空气有些不自在,好似无穷无尽灵力将他包裹,让他有些逃不开。
胥朝起动不动就将红线给编乱,只能重来。
因为这是他第次做穗子,哪怕穗子有点不齐,他都扔掉重做。
夜色渐深,窗外凉起来。
温朝夕翻页书,浅浅蹙眉,他抚上怀中人发梢,也看到小曜身上倦色。
就在他想让人睡去时,怀中人突然兴奋起来。
佩。”
空气有瞬寂静,师兄敛下眼眸,单手将腰间玉佩卸下,送到小曜手中。
胥朝起拿到玉佩,他狐疑地环视四周,最终将心收回,把目光放到玉佩上。
玉佩是块白玉,无论是成色还是雕工都是世间绝,上面附着着他看不透灵气。上面绳结与下面穗子是青墨色,即好看也显沉稳。
他想想,最终还是将白玉拆下,自己取来明艳赤红色开始串接起来。
他抬抬眸子,却听师兄道:“夜深,小曜快快睡去。”
胥朝起确有些困,他睁着朦胧双眼环顾四周,忽然躺下来,困倦地翻身,揪住师兄衣袖。
“不,太困,今日睡师兄房中可好?”
他迫不及待地拾起腰,半跪在床上,将脑袋朝温朝夕腰间凑去。
温朝夕呼吸乱瞬,尽管他没动,浑身上下却已绷紧。
腰间暖暖团愈发近,尽管隔着繁重衣袍,温朝夕好似仍能感受到小曜每次暖热呼吸。
他身体坚如磐石,垂眸看着小曜认真地将自己编半个多时辰玉佩系在他腰间。
“师兄……”胥朝起看向玉佩与师兄衣衫,二者很是相配。他周围漫着片欢喜之气。
这种赤红色是他衣衫常用颜色,与师兄衣服配在起,不显突兀,反而会把人衬得年轻几岁。
他自小对与针线有关之物窍不通,莫说是打个结编个穗子,他就连串个珠子都得串半天。
他趴在师兄腿上,将线与剪子拿到跟前,认认真真地琢磨着。
烛影下,腿上之人忙活许久,温朝夕早已将衣服缝好。他想想,索性取出本古书看起来。
怀中人不会儿低下头凑近红线,大手隔着衣衫将他额头扶起,避免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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