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望着三个布雨碑垂眸微叹,此地干旱两百年,他亦是不知该说什。
他抬头望向碑顶,像是想起什。
师兄当年未必没考虑过此事,每个碑上都留缕法术,即便碑被淹,也能查清究竟有没有降雨,除非……被压制。
胥朝起忽然转过头:“你刚才所说,这是禁地?”
祭司再次躬身:“正是,当年歹人封印族,等怕神碑被毁,特意将神碑挪于禁地命人看管。”
白衣祭司转转头,看向周围,低声道:“两百年前们这里有雨,只是歹人为夺族中至宝,将们封住,又放数十只旱魃。旱魃做法,天不降雨。”
雨水穿过白光,胥朝起微思:“那三个碑呢?”
祭司愣愣:“天神所说,可是族神碑?”
“天神……神碑?”胥朝起低头轻念,“天神”显然是此地之人对他尊称,那三个碑又为何叫神碑?
祭司将他领去禁地,禁地有层威压,胥朝起到此地微微皱眉,这里气氛有些压抑。
不少人搬出家中大缸,拿出所有锅碗瓢盆到院子里接水。
族人们来到禁地,掀开造不知道多少年大盖,让雨水冲进水库。
人们从绝望到兴奋,这夜不知有多少人晕厥过去。
白衣祭司站在雨中,雨水落在他睫毛,恍惚间周围变得模糊,似乎有道白光站在他身旁。
他眼皮跳,余光向身旁打量,心脏开始跳动起来。
,滴水也不能收。甚至有些水粘在盆里,倒也倒不出去。
白衣男子跪下来连忙做法,祈求神灵原谅。
可就在这时大风刮起,吹走干热,这是缚恶镇数年才有凉爽。
众人怔怔,仰起头,巨大雷霆震裂夜空,发出“轰隆隆”声响。
雷霆响数道,不少族人从屋中走出来,向天上看去。
“禁地是……”
“禁缚上古恶神。恶神乃世间贪欲邪气所化,百神布下大阵镇压,族便是千万阵法中个。”
胥朝起若有所思,他
他四处打量,总算是看到那三个碑,碑底还刻着他师兄印章。
他刚走到碑前,就看到远处水池,人愣愣,道:“这些年来,你们直把碑放在水里?”
祭司拱手弯腰行礼:“神灵所赐,不敢怠慢。”
胥朝起:……
可是这不是神碑,这是布雨碑,放入土中可感受天气雨水变化。之所以地放三个碑,还各放得很远,是因为万有个碑淹,其它两碑也能感应雨水。
隐约间白光似乎开口。
“为何不离开这里,去往有水之地?”
白衣祭司身形晃晃,他在雨水中站半晌,吞吞雨水,思量片刻才呆呆道。
“外面有歹人,他们为此地设下大阵……不让们离开。”
“嗯?”白光中胥朝起皱眉。
层层乌云飞奔而来,在天空越积越厚,黑压压片甚是骇人。
雨水像是等不及,“唰”地声齐齐落下,大雨浸湿土壤,也将站在外面所有人都淋湿。
大笑声忽然响起,有人癫狂跪在地上,他们张张口,接着雨水,身体任凭雨水打湿,清澈水流滑入他们喉咙里,他们狼吞虎咽。
这刻,没有人舍得进去,视野都被雨水冲花。
今夜他们硬生生喝水喝到饱,全身用水洗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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