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两神已经回到天界。
金色殿宇下。
两神躬身说着中界见闻,司命神君背过身望着池中金色鲤鱼,攥住栏杆手越来越紧。
尤其当他听到温朝夕还是魔主时,他个趔趄,险些站不稳。
回眸时,他眼中惊骇久久未消,难以镇定。
只是呀,这人小时候是个小哭包,动不动就要掉眼泪,好在长大后就不怎哭。甚至他再怎逗,对方都是又皮又娇,鲜少落泪。
温朝夕浅笑,笑容逐渐变淡。
回忆向后翻转,八千年前,他持剑站在南境海岸,冷静许久。
寒风吹过他发梢,念正,念邪。
他走到冰冷石块边坐下,摸着被抚摸过百万遍已经光滑木盒,回忆起与小曜过往。
明珠散发着微弱光芒,温朝夕抱着怀中人,埋在对方发间,闻着独属于道侣气味,他神色愈发柔和。
夜风吹着窗帘,他望着流淌瀑布,回忆涌现。
为何要回归正道?
幼时某人总是在学堂睡觉,因而他白日学好后,晚上回去给对方复述。
小少年吃完他做糕点,熟练地趴到他腿上让他揉肚子,他边揉边说身为修士,道心必坚,心向正。
胥朝起被师兄咬着脸摁在桌上,他用力推着师兄肩,但二十七境第剑修力气怎可能小?
温朝夕纹丝不动,如山峦般遮住胥朝起。
他俯视着对方抗拒神色,笑,弯下腰在胥朝起脸上连留三个牙印。
胥朝起原以为师兄咬完就可以走,那曾想对方却埋进他颈窝,咬着他肩头,吸口。
胥朝起:?
“尔等先退下……”他无力地摆摆手,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
“扑通——”鱼儿跳进池水里,他揉揉眉心,面色苍白道:“也难怪天道说唯有温朝夕可制止恶神,如此身份不足为奇,倘若朝飞升,怕是有望登上天界之首。”
“
天界之首啊……”他攥紧椅背。
他在天界这多年,
海浪拍打着海岸,他不禁想起小时候教过小曜要心向正。
“吾等乃正道修士……”
他眼神逐渐空洞,却还是喃喃:“倘若你回来,见到师兄这样,岂不是失望?”
他眼角微微泛红,面对木盒却勉强扯出笑。
记忆淡去,他静下心听着怀中人有力心跳,对方气愤,在他怀里闹腾,他却始终柔和,但还是忍不住扎进对方怀里,贴着对方心口啃咬。
小少年眼眸眨眨,问为何向正?
他笑着道:“向正是等使命,二是无愧于心……”
对方点点头,又扯着他手向上挪点,软糯道:“这里也撑!”
他闻言哭笑不得,轻轻按按,对方眼就红,说疼,要吐。
他摸摸小少年脑袋,对方眼睛红红,甚是乖巧。
他又不是花,吸他做甚?
师兄恶念果然恶劣,将他搂抱着吸有半个时辰,还时不时揉他发,捏他脸。
胥朝起被摧残得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尽是对方留下指痕。他被折腾得虚弱无力,报复性地轻轻咬对方脖颈口,怎料温朝夕顿顿,加倍在他身上讨回来,硬生生逼得他眼角渗出泪,师兄吻吻他眼角,反而更愉悦。
胥朝起:!!
恶夫!他恨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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