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缓缓道:“中界修真事极为艰巨,能飞升者万众
只是他是天道,不能明着帮扶。何况天规是生来就刻在他脑子里,他也是按照天规办事。
只是后来,黑衣少年渐渐长大,逐渐成他印象中恶神,也很少来找他。
胥朝起挑眉,嗤笑声撇过头去:“这不正是你想看到吗?”
天道顿,阵抽疼之意在心底蔓延。
他颓废笑声,是他错,他当初若是多关爱恶神些,也不会到如今这般地步。
他要攻占天界!
这次他准备很齐全,再次成功攻下天界,天道再也无法奈何他,只可惜他们势均力敌,他也同样无法取代天道。
他站在血泊中,面前出现片白光,他知道这是天道现身,要与他谈判。
他不羁地走进去,姿态散漫。
入白光,天道是个穿着白衣老者,只是对方衣尾带些墨色,让他眼眸闪烁,回忆起什。
他带着花回去,又成恶神姿态,往王座上躺,任由墨发垂下,狠戾血红双眼俯视地界,仰望尘世。
他在疯笑中将那人藏在心底,不让他人知,自己也不再提起,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交集。
终于,在日日熏陶下,他越来越坏,天界整日担惊受怕,唯恐他们殒命于他手下。
他烦躁无聊时,权欲涌上无法控制,又想着攻占天界,成为众生之首,取代天道。
天界愈发慌张,这时无尽悔意才漫上,他们送来东西求和,言明当年是他们错。
他望着外面血迹,低下双眸,轻声道:“事已至此,们谁都无法放下,不如赌场?若是你赢,卸下天道之位,遁入虚空。若是你输,留在地界三万年不得攻打天界,无论是你还是地界生灵,也不得与他界有任何联系。”
胥朝起嗤笑,他掰弄着手指,仔细想。
他修为就到这儿,再怎也不可能精进,始终与天道持平,如此也是他唯能拉天道下位法子。
至于输?他也不怕,不就是三万年不出地界,他这多年都熬过来,还惧怕这些?
他仰起头,眼中终于露出抹兴致:“说说看?”
他大笑变把椅子坐下,只是他不喜欢正坐,而是斜靠在椅背上,将腿担在椅柄,身黑袍垂下。
天道见他眉头微皱,无力地叹息:“记得你以前来时,总是会乖乖地端坐着。”
天道记忆里善神们总是很省事,对他十分恭敬,且数万年也找不他次,由此他对善神情感倒是淡,反倒对胥朝起印象很深。
从那个黑衣少年初诞生时,便会隔三差五来找他,有时气愤有时烦闷,有时委屈地坐在墙角里句话也不说。
久而久之,天道倒是对黑衣少年很喜欢。
胥朝起坐在高处俯视着他们,唇角露出讥笑,这群人有趣又无聊。
他大掌挥,业火飞过去烧毁那些人衣摆,他们哭嚎,他却颇有兴致地拍腿大笑。
那些人看着他狠戾双眼,心脏颤栗,他们知道他们养出个恶鬼。
胥朝起确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欲望,多少万年迷茫与引导,几乎未得过肯定,信念迎来前所未有崩塌。
渐渐地,那人模样在他脑海淡去,他也几乎记不得曾经有人送他过花,只是望着满地界花海,他总是会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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