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若有所思,只能叹息。
他亦是坐在望乡台上,垂眸道:“因百世为善,这次去世时,天道善神找,说让成神。”
胥朝起侧过头看向他,他低头摇摇:“宁愿再世为人,还能为人间多做些事。”
胥朝起没忍住笑:“你这得把那群善神气死。”
对方看他:“倒觉得您比善神还善。”
群族人见状,嘴唇干涩,也认出他身份,连忙跪地求饶。
他们以为是他们直镇压他,让他生气,所以他才如此惩罚这群人,甚至认为干旱也有他原因。
他撇撇嘴,不想解释。
也不知何时起,即便他心中有正,他也不会说出来,只会用自己法子惩罚那些人。
地界人心惶惶,都认为他性情,bao戾,随意杀伐他人。
“师兄九千岁之前定要飞升啊,不然……就不给你加。”
然而得到师兄九千岁时,他又在上面加千岁。
地界万年远比他之前活无数万年还要漫长,无趣时,他也会去看看生死之事。
中界有个缚恶族,是善神特意任命来镇压他。
他对此嗤之以鼻,个微不足道小阵连他根头发丝都镇压不住。
上眼神愈发昏暗,动不动讥笑声,抱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他喝得烂醉如泥,昏天黑地,眼神脆弱间还闪烁着最后缕光。
只要师兄飞升,他地界恶神就可不顾赌约去中界接人。
虽然从来未有修士愿飞升地界。
他嗤笑声,眼神锐利。什善神,到时若是敢拦人,他必将他们宰光!!
胥朝起:“嗯?”
对方看向他手腕:“您说您当初在中界擅长阵法?”
胥朝起揉揉眉心,摇头:“并不擅长。回来才知道,只是擅长符法,至于阵法则是当年转世身上被下太多封印,直接拿来用罢。”
对方笑笑:“那您再次入中界,岂不是
因他常在望乡台,也渐渐认识个不样鬼。
此鬼轮回上百世,每次轮回他们都会见上面,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也就有印象。
后来他和对方说上话,对方是百世大善人,果然要比寻常人多些耐心,也逐渐知晓他之事。
对方含笑道:“不如再次转世时,为您去二十七境带句话,您到时别抹记忆就行。”
胥朝起摇摇头,看向前方:“此法自被封印起试过,带话转世之人要被天雷劈死,最轻也会失忆,根本就传不出去。”
他就看着这群蠢货将他师兄布雨碑搬到禁地,结果干旱两百年,把他都逗笑。
然而当他们用族人活生生人命来祭祀时,他皱眉,心中升起阵怒意。
他最讨厌用人命祭祀!
于是当缚恶族手沾人命之人下地界时,他将他们扔到恶鬼堆里,让百鬼啃食。
他坐在高处俯视,若是这群人没有挺过去,那今后也不必入轮回。
可是他等呀等,时不时就去望乡台看,可师兄明明早就到渡劫大圆满,却直压着修为不飞。
他猜到缘由,睁着双凤眸,隔空轻问:“师兄是想湮灭在这世间?”
他撇过头,苦笑。
他便坐在望乡台等着,等到师兄八千岁时,望着云彩度过落日迎来日出。
他嘴唇颤动,睫毛沾着水渍,在生死簿上加个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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