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光照在洁白毛衣上。
胥朝起凑过
温朝夕喟叹声,消失在白茫中。
*
温朝夕回去时,发现火红花瓣结浅浅层霜,冰冷触感从他指尖传来。
温朝夕双眸低低。
听侍从说胥朝起去忘川河和望乡台玩,温朝夕系上中界正流行围裙,开始做饭。
他闭闭眼,金纹消失。
耳边传来空荡句话:“不能,得去虚空夹缝历练,今后天道之位便交于你,你以后定得大公无私,不可偏颇。”
温朝夕“嗯”声,转身欲离去。
旧天道顿顿,迟疑道:“你这是要去做甚?”
温朝夕回眸望眼,又看向远处斜阳:“天快黑,要回去为他做饭。”
他抬着幽深双眸望着温朝夕:“那孩子直以为让你降生是去成为天界之首,实则不然。你生来非善非恶,又是最强大始神,从开始就想让你接替位置。”
温朝夕丝毫不意外,他未言。
天道轻叹:“从那场灵雨过后,发现做对事寥寥无几。心不坚,会儿偏善,会儿又偏爱那孩子。”
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温朝夕:“天道要做是公正,你可能做到?”
温朝夕声音让人心稳:“能。”
外加盒韧灵鱼鱼干和两瓶小鱼丸时,眉间露出抹愁色。
当家性子他再熟悉不过。
每遇到种喜欢食物对方就恨不得顿顿吃,不给吃就既不让搂也不让抱,就连洗澡也不让温朝夕给帮洗。
哪怕是温朝夕用小龙鱼都哄不好。
温朝夕揉揉眉心,抬眸时白光近在咫尺,将他覆盖。
胥朝起回来后,吃饱喝足,回到他们尚且简陋寝殿里。
他无聊地批奏折,余光瞥向师兄。
师兄走进来,取出捆在南境仙宫种仙棉所搓成线开始织起毛衣。
毛衣也是中界这些年流行起来,不过多为凡人穿。
烛火摇曳,暖
天道:……
“你方才不是说,不偏爱他?”
温朝夕声音低厚:“是天道不偏爱他,但天道此时要休息,现在是地界帝后,要照顾家陛下。”
天道:……
他憋口气,险些要气急攻心。可现在虚空之门已开,他再不满,却只能瞬息内消失在这世间。
天道有些担忧:“可你是那孩子道侣,你能不偏爱他?”
温朝夕入既往,声音平缓:“能。”
天道松口气,他眼闭,周围被极亮白光覆盖,温朝夕脑海清明,威严浩荡天道意识涌来出来,朝温朝夕眉心冲去。
白光愈发亮,仿佛能将万物融化,光芒在突破桎梏那瞬,逐渐敛去,周围暗下来。
温朝夕睁开双眸,眼底有金纹浮现。
“你来……”苍老声音自远方响起,由远及近,虚空中出现个白衣墨尾老者。
他面色有些颓废,看看温朝夕,无力地咳咳,沧桑道:“糊涂这多年,让个赤子之心去行恶,让那些半白不黑始神去当善神。”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向下望去,目光似是透过天界在凝视地界。
温朝夕亦是垂下眸,向下望着,声音如条历史悠久河流平缓且深远:“出生本就不能决定个人善恶,本心才是最好答案。”
天道笑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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