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夕正在处理公务,白茫中突然窜出
为何地界只有这点吃食?
胥朝起忽然想起来,其实早些年他也在其他两界寻找过种子。
按理说再阴潮地方都能长出草木,像是西南境,那里光又少,水又多,然而草木却很旺盛,甚至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生灵。
他便将那些种子搬回地界,可种子都发霉,幼苗也没长出来。
他不甘心,又寻更多种子,然而依旧寸草不生。
温朝夕摸摸他脑袋:“你还有两次朝上,就能放个月假,到时们再去。”
胥朝起:……
他趴在师兄肩上,脑袋耷拉:“不上朝不行吗?”
胥朝起不喜欢上朝,他天没亮就要起,简直太难受。
温朝夕吻吻他眼角:“听话。”
他们只会凭自己习惯来管地界,可问为何要这管,他们又说不出所以然。
胥朝起思前想后,觉得地界该引些能人。
只是这世间有个规定,能管天界与地界者,必须是神,而成神来是要靠飞升,二来是有大功德者。
想到这儿,胥朝起又愁。
地界贫瘠,飞升者不愿入地界,可没人入地界,地界又起不来。地界起不来,更没有飞升者愿入。
放到床边,不软不硬床面向下沉。
温朝夕怀里挤进来个又瘦又暖身躯,对方搂着他,乖巧地埋到他脖颈侧。
对方又洗次澡,但他还是隐约能闻到股鱼味。
他半睡半醒将胥朝起搂住,伸手为对方揉起肚子。
胥朝起本就吃得有些撑,这样揉,美满惬意,“哼唧”几声,迷糊睡。
他察觉到不对,于是去问天道,可天道叹息声,说这是世间法则,地界本就是恶之源,本就注定寸草不生。
他气愤不已,红着眼与天道讲理好久,可天道只是叹气,后数万年地界仍没有任何改变。
胥朝起眼眸低低,随后亮起来。
旧天道说不通,不代表新天道不行!
*
胥朝起瞥向窗外:“不太喜欢这窗户,虽外面有花,但还是比不过仙宫。即便王宫重建,怎都不如仙宫舒服。”
温朝夕摸摸他脖颈上红点,柔和笑道:“等你两次朝上完,新王宫也就重建好,临走时再看看你喜不喜欢。”
胥朝起眼眸抬,“唔”声,显然是料到结果。
新王宫就在旧王宫隔壁,等新工宫建好,旧王宫也会被拆掉。
胥朝起趴在窗户上望着对面烟土弥漫,又不有将目光移向远处。
胥朝起思前想后,朝天空望去,或许他该与师兄回中界看看,到时见到好苗子可挖过来。还有就是,他想念南境仙宫。
胥朝起回去与师兄说,师兄颔首答应。
胥朝起眼弯成月牙:“那们明日启程?”
温朝夕却摇摇头:“不急。”
胥朝起:“嗯?”
*
第二日胥朝起少吃些饭,等师兄走后,他窝进灶房再次收获堆鱼。
吃完饭,他躺在摇椅上十分舒服,暖黄色日光照在他墨发上,随着摇椅轻轻晃动,如只沾着鱼腥猫食饱餍足。
有空,胥朝起再次巡游地界。
地界阴冷潮湿,草木不生,无比荒凉。而恶神们虽听他话,但众神是与他同降生,被旧天道放养,早就散漫成性,且没有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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