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巷子几乎每隔几日便会进新人,可不是每个新人都那乖顺听话。
他眉心紧锁,指甲刮过她臂上那颗朱砂痣,烦躁地闭闭眼。
遂即,男人动作生生止住,几乎是毫无波澜地,大抬,将偎在身前姑娘推开,那力道可没有半分怜悯意思,沈时葶猝不及防地被推到桌角,直撞腰侧,她疼得有那瞬间清醒过来。
但很快又被燥热取代。
若是别男人,此刻这种“箭在弦上”情形
陆九霄眸色微暗,便听她喃喃道:“难受,好难受…求你…求求你……”
男人喉结微滚,缓缓回身。
眼前姑娘张脸绯红绯红,像是醉酒似,青丝散乱,双眸泛光,轻而易举就能燎原。
陆九霄自诩不是什正人君子,眼前这人是自己送上来,他为何要忍?
思此,他抬,捏着沈时葶耳垂重重摩挲两下,路向下,抽丝剥茧。
闻言,怀里软玉温香男人赤脚停下,回头看向李二,眼尾处稍稍弯起,那神情欠得很,他道:“她身上,写你名字?”
李二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直至那扇门紧紧阖上,李二才恍然回神,自己两空空,到美人被截胡!
他气得在屋外咒骂几句,满腹郁气得去另间温柔乡。
时间,廊下复又冷清下来。
眼前伸来只骨节分明。
那只不似寻常公子哥指间戴着彰显富贵扳指,反而十分素净。
沈时葶艰难地攥住他两根指,撑着力道站起身,但她腿软得实在站不住,没朝他走两步便跌过去,恰跌进男人怀里。
这触碰,她便立刻忍不住。
姑娘家矜持通通卸下,她本能地往陆九霄身子上贴,因着他只着件单薄寝衣,很快便被她弄得领口大开。
烛火之下,细腻肌肤像镀上层朦朦光。柔和,又动人。
恰是气氛正好时,他眼前忽然闪过抹红色,陆九霄身形顿,以为自己看花眼,遂低头去掰她胳膊。
沈时葶不依,挣扎着拍开男人桎梏住她,好番折腾下来,陆九霄总算看清,那条纤细雪白胳膊内侧处,点着颗守宫砂。
红艳艳,明晃晃,由不得他看不见。
陆九霄怔瞬,顿时然。
尹忠与秦义二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最后双双垂下眼,讪讪背过身去,对满屋子媚吟充耳不闻。
此时,陆九霄正给小姑娘灌下杯凉水,他将人摁在木凳上,旋即背身离开,欲让秦义去向老鸨要解药。
喜春散这味药属媚-药最烈之,光是靠着冷风冷水也只能救时半会儿急,需得对症解药入喉,方能彻底化解。
这李二段向来如此,陆九霄倒是点不意外,可他与李二不同,床笫之间,他没有用媚-药癖好。
然,还不等他走两步,身后那具温温软软身子便又黏上来,双小攥着他腰间衣裳,这蹭蹭,那蹭蹭……
那只燥热心,贴在他脖颈上。
陆九霄毫无怜香惜玉心,直拉下那只,道:“进屋,自己能走罢?”
沈时葶摇头,整个身子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陆九霄干脆扣住她腰,将人往屋里拖。
李二当场急,匆匆追上两步道:“陆九霄!你要不要脸?你若想要人,自个儿点去,抢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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