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头上时他还未觉如何,夜过去,反而疼得厉害。
陆九霄扯扯嘴角,小丫头片子,报复心倒是极重。
忽然,马车晃,堪堪停住。
男人眉头皱,便听道哽咽哭声传来:
“陆世子,您救救家姑娘罢!”
然,还没等她扑上前,便自己先将自己绊倒,她咬牙哭道:“都是你!都是你!原该你受着!”
沈时葶呆滞不动,眼不眨地看向王芩肩颈上鞭痕。
见状,小丫鬟忙将她推进屋里,“砰”声阖上门,心有余悸道:“沈、沈姑娘莫怕,王姑娘昏头,您可别往心里去。”
沈时葶没应话,只是掌心钱袋硌着她生疼生疼,阵后怕地扶住门柱,腿软,缓缓蹲下去。
这个地方,当真是人间炼狱。
不成……
他在床头站半响,终是懒得唤人伺候,提起桌前酒壶便翻身坐上窗台。柔白月光铺在男人凌乱暗红衣袍上,衣领处露出片,在月色照拂下,更显冷白。
那厢,沈时葶拖着疲惫不堪身子走在廊下,小丫鬟早早候在木香阁门外,见她如此,便迎上去。
她低头望见沈时葶指间凝固血迹,惊呼道:“沈姑娘,这怎?”
沈时葶遂瞧眼,却未曾应话。
陆九霄脸色微沉,他听这话,便头疼得厉害。
她将小脸埋进双臂,喃喃道:“阿爹,怕……”-
清晨,陆九霄昏昏沉沉地踏上马车,扯扯衣领轻咳两声。
秦义瞧他眼,忍不住道:“主子可是夜里吹风?”
男人闷声道句“嗯”,刚抬起,便觉肩颈阵疼痛。
他侧眸瞥眼那处,昨夜里小姑娘疼得最狠那回,在他肩上结结实实来口。
正此时,对面那间屋子大开,几个个高人状嬷嬷搀扶两个人出来,依稀还能闻见里头男人醉骂声……
是李二。
沈时葶身子轻轻颤,直至嬷嬷搀扶着人从她眼前走过,她才瞧清,其人是王芩。
王芩大腿以下皆是赤着,块红块青,还有长长短短渗血鞭痕,仅条薄被覆盖着身子。
擦肩而过时,原还虚弱无力王芩倏然挣脱嬷嬷们搀扶,猛地便朝沈时葶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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