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杵在门边半响,眉头轻轻皱起,看向天边橙黄余晖,日头都要落山。
须臾后有丫鬟送来茶水膳点,又询问她是否要到后院逛逛,沈时葶只摇头应谢,安安静静抿着茶。
她自是不敢随意乱逛。
两个小丫鬟抱着檀木托盘往前院去,其人嘀咕道:“这是世子妾室吧,好生貌美。”
另
老管家上前道:“这便是庄子里所有下人,有伺候,也有负责酒酿,管账老钱正去账房拿账簿,还有个盯装酒阿陈,正在酒窖呢。”
陆九霄缓缓走近,两只背在身后转着折扇,在廊下来回踱步,那架势颇有些阎王巡逻意思,叫人忍不住都屏住呼吸。
“成,就看看。”他道。
老管家自是以为他要看账本,连连点头,“世子爷,那今儿个,可是要住下?”
沈时葶怔,拉长耳根子,就听陆九霄不冷不热地“嗯”声。
沈时葶脖颈自耳根,顿时红个彻底。
男人恶劣地捏捏她耳垂,在她耳畔嗤笑声,缓缓道:“你都怎诱,出门就不认?”
说罢,陆九霄便松开她,将小几上放凉茶饮而尽。
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条缝隙,或大或小,沿途是排排桃花和青柳,春日暖旭落在车窗板上,越驶向京郊,绿植便愈是灿烂。
沈时葶僵硬得如座石象,这难得京都春景,
地回看过去,嘴角抿得紧紧,圆圆眸子泛出片红晕,声音很轻,也很低,道:“知道。”
陆九霄松开,用扇骨敲敲腿,“坐过来。”
小姑娘咬咬唇,不得不挪身子,端端正正僵坐在他腿上,活像臋下有千百根钉子似。
男人垂头,拨下她衣领。
鼻尖触碰到姑娘粉妆玉砌脖颈,他轻轻嗅下。
不多久,陆九霄就被老管家领着四处闲看,她则由丫鬟带进厢房。
路走来尽是假山溪流,水声潺潺,陈设布局皆显雅致贵气。她甚至还在小院池边瞧见好几株临近花期睡火莲。
此花极其娇贵,且在京都又极难成活,想也明白,需得花费多少财力人力,才能养得池这样名贵花种。
至此,沈时葶心下也忍不住暗叹,她总算明白石妈妈总将陆九霄比作财神爷是何缘故。
待到厢房前,丫鬟推门,好生言说番,才福身离去。
她是无心再赏——
酒庄地处京郊最西,四处都是绿荫遮蔽,正门外贴着个赤色“酒”字。马车堪停下,便有老管家弓着身子上前迎接。
这每间庄子都有人打理,陆九霄自不是凡事亲力亲为人,鲜少于此,难免让人慌张。
见世子爷此次来还带着个姑娘,众人也不敢多瞧。
步入正门,里头是个极大宅院,眼望不到头。院子里丫鬟婆子不少,此刻齐齐排列在长廊下,不可谓不壮观。
股酥麻感自下而上传来,沈时葶愈发挺直背脊。
“哼——”忽,她忍不住低吟声,又急哄哄用双捂住唇,忍着那人在她脖颈上啃咬。
然而,这声低吟终是传到车厢外,马车冷不丁晃两下。
陆九霄抬起头,轻飘飘往外瞧眼道:“好好驾你马。”
半响,秦义嗡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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