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眼底渐暗,想起近日种种不得劲……
他捏起小姑娘皓白如雪腕,掰开她心,贴在自己额头上,“给看看,有病没病?”
陆九霄睨眼,道:“哪奇怪?”
“有点酸。”她说着,搅搅那汤面,继而道:“不是醋味道,像是——”
小姑娘揪着眉头,努力地搜寻词汇,半响道:“像是放夜,有些馊味道。”
但又有些不尽相同,她时说不上来。
且侯夫人送汤,怎可能是隔夜。
来,又被人重重桎梏住,她只好摇头道:“不行,这是夫人特意给您备,怎能喝,不行,不行。”
“让你喝你就喝,哪那多废话?”他说罢,顿顿,懒散道:“不喝,就把你送回去,姓石老鸨卖身契还没给呢。”
怀人身子僵瞬,陆九霄凝着她侧脸,见她嘴角紧紧,那双白玉似小,扶住碗盏边沿。
好似陆九霄只要拿此事威胁她,就算面前是碗毒药,她也照喝不误。
沈时葶贴着碗盏,抿小口。参汤划过喉间时,她微微顿,忍不住甛甛上颚,甘甜味里带着丝清苦味,都是正常,毕竟这汤里放好些药材。
陆九霄半信半疑地看她眼,最后执起汤匙,往嘴里送口,仔细尝味道,除甘甜和清苦,就剩满嘴药味儿。
他皱眉:“哪有?”
“有。”怀人朝他重重点两下头,“真有。”
男人目光凝住,不知为何,他虽半点没尝出她说味道,可此刻却无比地信她。
她说有,就是真有。
但余味还带有丝微不可查酸涩……
若非幼时沈延为增强她味觉和嗅觉,常常拿各种药材和食材让她蒙眼尝味道,恐怕还尝不出这丝微弱酸涩。
她用玉勺拨下参汤,没见里头放有甚酸味配料,细小眉心忍不住紧下,习惯使然,沈时葶低头在汤面处闻闻。
陆九霄迟疑地看她,“让你喝汤,没让你闻。”
沈时葶又抿小口,侧头道:“世子,这汤味道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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