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李皇后柔白心,宽慰地抚两下,道:“你放心,那药味极浅,寻常人不仔细是品不出异样,何况每道汤汤味都极重,他不可能发觉,再服用些日子,不必再做别脚,他也无力回天。”
李皇后果真静下来。
李国公又道:“贞儿,这大事,若非你瞒着,能如此着急吗?倘若早早知晓,怎能由他活到现在?如今是立储关键时候,圣心难揣,绝不可大意!”
皇后柔嗓音,“知晓,也是怕你着急,打草惊蛇,毕竟陆行还在京都,你动他儿子,若是——”
“好好,不会,都交由处置,嗯?
是夜。
已至子时。
北面皇宫昏昏暗暗,宫殿灯烛盏盏地熄灭,仅剩小路边零星几盏守夜灯笼还泛着微弱冷光。
坤宁宫亦是漆黑片,殿外仅有大宫女祥月守着夜。
她神色紧张,背脊挺。哪怕这个时辰不可能有人造访坤宁宫,她也亦是四处张望,连草丛里窜出来猫儿都能要走她半条命。
依稀记得,从前户部侍郎,姓彭。
要说他往前亦不是爱记这些性子,每每尽是贺忱在他与贺凛耳边念叨,哪个大人官拜几品,制定哪条新政,修好哪条河渠,为圣上分哪些忧,立功云云……
嘱咐他与贺凛,莫要不长眼地得罪哪位当红朝臣。
那位小将军最爱说句就是——
“尤其是你,阿
人都不在京都。
思此,男人嘴角微不可查地勾出抹似笑非笑弧度,捏着扇柄指腹微微用力。
“探探夫人身边丫鬟婆子和后厨厨娘丫头,小心些,切忌打草惊蛇。”
秦义应是,仍旧不放心道:“主子,当真不请郎?”
问罢,他又自言自语道:“是,还有沈姑娘在,怎给忘……”
祥月抚着胸口,听里头压得死死怒喝声,只觉头皮发麻,直至“咯噔”声,杯盏碎裂——
殿内,李皇后身披件薄薄牙白寝衣,保养得当颈部修长白皙,只是那脖颈上因怒意横生而布着几条张牙舞爪青筋。
她握拳抵在桌几上,“你太急!纵马之事才过不久,圣上还尚在调查,你紧接着遣人跟踪他,他身边那两个护卫武力不低,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更遑论下药,若是被察觉,以陆九霄那个性子,不查到水落石出,不会罢休!”
立在她面前是道身着斗篷黑影,他缓缓揭去遮住头连连帽,露出李国公脸。
年过四十,却依旧俊朗身姿和面容。
霄。”
思此,陆九霄怔怔望着纸页之上墨字,思绪有瞬空白。
可现在,名册摆在他面前,他都不知谁是谁。
他摁摁名册页脚,莫名烦躁涌上心头,“出去,把门阖上。”
尹忠迟疑瞬,颔首退下——
秦义当即离开,着从府里人下。
不多久,尹忠顶着星辰归来。
他将本薄薄名册呈上,皱眉道:“主子,这些是当日朝参您*员名册,说起来,这些人与侯府也都并未有甚过节。”
陆九霄翻开,为首之人乃户部侍郎,谢甫之。
说实话,乍见这几个名字,他甚至需要细细思索半响,才能将人名与官位对上。他太久太久未曾关注朝堂之上,甚至连这户部侍郎换人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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