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贺凛嗓音沉下来。
“好好,不说就是,天暗,那、那回屋。”贺敏瞥眼贺凛冷然脸色,赶忙转身离开。
望着自家幼妹背影,贺凛烦躁地捏捏眉心。
关于对待贺敏这点,他自幼便与贺忱不同。贺忱待她,当真是疼爱极,依他话说,他就这个妹妹,不对她好,对谁好?
可贺凛呢,打小便对贺敏疼不起来。
丫鬟顿顿,回话道:“姑娘,陆世子给那位沈姑娘赎身,按理……也不是妓-子。”
“要你提醒?”贺敏怒道。
正此时,贺敏眼尖地瞧见贺凛于小径上走过。她当即换上张委屈兮兮模样,提着薄纱裙摆,小跑至他面前。
“二哥哥。”她拉拉贺凛衣袖。
贺凛不得不停下步子,眉心皱,“有事?”
说话时,那双半月似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你,她个姑娘家都害臊。
怪不得世子喜欢呢。弄巧如是想着。
抬头望眼天色,沈时葶忙问道:“后厨在哪个方向?”她该煎药。
弄巧伸指指。
此时,贺家最高处亭台上,贺敏正踮着脚尖往侯府方向看。
两倍。
都说什品性主家,便养什品性丫鬟。世家大族教养,在这些丫鬟婆子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时葶初来乍到,又生得惹眼,难免引起众人好奇,可在弄巧回她来历后,便只点点头,便各自做起里活计。
至多也只在背里小声唏嘘:富贵相,仆人命,真真可惜。
弄巧引她去仆房,侯府每个院子都有专给下人设房屋,皆是室二人,张床,间横放张小几,剖出两个人位置来。
非说缘由,大抵是她太聒噪。贺凛如是想。
“你知不知,怀洲哥哥前阵子给妓-子赎身,还将她带回侯府。”
她说这话,既是抱怨,也是想从贺凛这头打听些什来。
但显然,贺凛近日忙得脚不沾地,连陆九霄回府事都不知晓,更遑论是他带什人来。
可不知为何,他听着贺敏口个“妓-子”,想到那双明亮眸子,心隐隐有些不快,他低声斥道:“你个姑娘家,口口声声‘妓子’,教养全让狗吃?”
贺敏噎,小声狡辩,“可她本来就是……”
这座亭台高到她能远远俯瞰陆家整体面貌,可偏偏松苑方向叫两排松树遮得严严实实,她连块砖都瞧不见。
贺敏攥着亭台上雕栏,深深提口气,“你说,怀洲哥哥将那个姓沈妓-子带回府?”
说到后头,她嗓音都忍不住拔高,口吻满是不可置信。
他疯吗?
他怎能将个妓-子带回府呢?!
简陋,却也算得上干净。
弄巧道:“这间屋子原是与阿姐,姑娘不嫌弃,往后便睡阿姐位置吧。”
闻言,沈时葶连连摇头,“不嫌弃,是谢你才是。”
弄巧羞涩地挠挠脸颊。
说实话,眼前人长得当真极美,至少她长到如今十年纪,还从没见过个女子,能美成这个模样,又柔又媚,像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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