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站起身,闻言颗心跳跳,只觉小腹处阵痉挛,更疼。
她紧张地攥攥剪子,朝不远处陆菀颔首,福身道:“二姑娘。”
说罢,她脚步匆匆往仆房走。
贺敏伫立半响,才跟上去。
陆菀“欸”声,低声喝道:“阿敏!”
可偏巧,贺敏要找人,正蹲在眼前花盆丛里修理花卉,抬眸便能瞧见,都由不得陆菀将人拉走。
道阴影落下,沈时葶睁着双明眸仰头。
这眼,小姑娘脸色更白两分。
她听到旁婢女们喊她“贺姑娘”。
贺敏扯着嘴角笑,还带着些主人家睥睨之态。
她惊讶过后,又有稍许迟疑,个婢女而已,怎劳烦她贺姑娘连姓氏都打探得清清楚楚?
“怎?你怎还对个婢女上心?”
“婢女?!”贺敏忍不住拔高嗓音,又匆匆捂住唇,四处望望,才道:“你说是婢女啊?那哪是婢女,那分明是怀洲哥哥从甜水巷赎身回来女人!”
“啪”声,陆菀绢帕掉在还未晾干画上,她也顾不得捡,瞳孔瞪大,“甜水巷?”
“不信?”
贺敏又急又躁。
她往松苑那头探探,道:“阿菀,你这画稿真是漂亮,明明是道学,怎你就学得比好。”
陆菀抿唇笑笑,她还能听不出这话里讨好奉承?
她搁下白毫,叹气道:“哥早便出门去,他那个性子,阿娘都管不他,又哪敢问,好阿敏,是真不知他在何处。”
贺敏听,喜从心来。她今日本就不是为见陆九霄来呀。
可如此也拦不住任性起来贺敏。
青苔石阶上,沈时葶只腕被大力握住,她回头,就见那贺姑娘怒意满满地瞪着她。
她口吻刁蛮道:“同你说话呢,你以为不应声就完?你知不知这侯府,这松苑是什地方,岂是你个卑贱身份女子能沾染?”
“行行
她是真真怒意横生,个那样出身人,怎能玷污这座松苑?
那现下这狐媚子身份算什?怀洲哥哥通房丫头?他都尚未娶妻啊……
从前陆九霄在外头疯,贺敏恼归恼,却是不酸,眼下看着沈时葶,心酸意
竟大过恼意。
“你当日不是说你没想攀着他进侯府?”贺敏低声讥诮道。
贺敏拉起她腕,“不信你问问。”
陆菀时怔愣,没有防备地被贺敏拉到松苑,推门进去时,她急急刹住脚,拽拽贺敏,道:“看也无甚好问,这松苑是哥做主,冒然进去,实在不好……”
陆菀还算清醒,诚然,将个青楼女子放在身旁,实在荒唐。可转念想,荒唐归荒唐,但也要看是谁做,若是做这荒唐事人是陆九霄,那便也没那荒唐。
且既是他人,哪里轮得到她来动?
那连她这个亲妹子都动不得,贺敏更是没有资格。
她清清嗓音,“咳”两声,压低嗓音问:“怀洲哥哥可是将那个姓沈女子带回府?”
闻言,陆菀愣,“谁?”
“没有?个模样奇佳女子,鼻尖还有颗红痣,很是好认。”不怪贺敏记得清楚,实在是那个模样,很难让人忘记。
让她这形容,陆菀脑立即现人影。
昨儿那个送药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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