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无人应答。
这下她颗心高高悬起,当即跪坐起来去摸枕下短刃,拔-出刀刃后双握
闻言,陆九霄顿响,问:“今日端阳,她未出过门?”
自来锦州后,陆九霄并未拘着她,否则也不会将云袖放到她身边。
云袖摇头,“沈姑娘说,外头不太平。”
“……”他时竟不知该夸她懂事还是该嘲她胆小。
“知道,下去吧。”——
秦义握佩剑紧随其后,惊异道:“主子,今日端阳啊。”
陆九霄顿,眉梢微挑。他忙忘。
何况他素来不记这种日子,且往前几个端阳,他皆是在宫里过。那种流光溢彩席面,他自是不喜。
至闲安巷,进到院,拐过条长廊。
弄巧与云袖二人守在青苔石阶下,而身后那间主屋,亮堂得堪比白日。
“们可以在门前和窗前拉条丝线,再在丝线两头各挂颗铃铛,如此若是有歹人闯入,也不至疏于防范,您说呢?”
那张小脸万分认真,小小眉头揪起,似是想好久,才想出这个法子。
陆九霄顿顿,半响道:“随你。”
自是多此举。
昨夜之后,尹忠便拨几个暗卫于左右,绝无可能再生出昨夜状况。
翌日早尹忠便来报,夜里行刺人已然毒发身亡,半个字都未吐露。陆九霄显然不甚在意,全然在意想。
是以,他神色如常用早膳。
然而,沈时葶便不如他这般淡然。且看他如此平静,她便明白如昨夜那般险境,恐怕得要是家常便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从京都至锦州那天两夜,尹护卫与秦护卫时常消失好阵,随后又从后头追上。
像是在解决什麻烦。
床榻之上,沈时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说实话,这室通明,能睡着也是需要本事。
她轻轻叹,拿捂住眼睛。
正此时,“吱呀”声,屋门被推开。刹那间,沈时葶浑身紧绷,她挪开,睁眼道:“云袖?”
她抿唇道:“,还没睡下,不必熄灯。”
他步子顿,皱眉道:“怎,做法啊?”
云袖侧身望望屋子,摸着腰间佩剑,讪讪道:“沈姑娘有些怕,便多点几支烛火,待她睡下,属下会将烛火灭。”
陆九霄眉头拧得更深。
云袖摸摸鼻尖,世子近两日早出晚归,自是不知眼下这情况。
自两日前夜里遭行刺之后,沈姑娘便怕得紧,还向她借把短刃。昨日便是点室烛火,待到亥时她彻底睡下,云袖才将烛火熄下。
然而,他认为不必同她解释。
于是,沈时葶速速用完膳,便去捣鼓她丝线与铃铛。
之后两日,陆九霄早出晚归,难见人影。
他以玩乐为名,将锦州城内大街小巷摸个遍,眼下即便不瞧地图,也能知哪条巷子通向哪个街市。
这日,陆九霄披星戴月而归时,见路人群涌动,张灯结彩,他斜眸瞥两眼道:“这些人去作甚?”
她咬着银筷,愣愣发怔。
对面男人碗银耳羹减半,却见她碗面依旧,纹丝未动。
陆九霄执筷敲敲碗。
沈时葶蓦然回神,对上他那双略不耐烦眸子,顿顿道:“世子,想到个主意。”
陆九霄被她这没头没尾句话弄得滞,迟疑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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