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陆九霄缓缓道:“李大人赈灾不利,幸而出相助,圣上召进宫,因是论功行赏吧。”
李擎胸口闷。
又见陆九霄拿那把扇子敲敲他肩头,“李大人不必谢,都是自幼相识,又有同窗之情谊,应该,应
宣武帝拍桌,“秦斌该罚,你也该罚!既锦州之事你无力处理,便交由旁人,你去凉州历练半年,再归京都。”
李擎咬牙,“谢圣上隆恩。”
散朝后,他黑着脸往踏出午门。
陆九霄,真够可以。这个损招就将他在锦州布好棋盘搅个团乱麻。
凉州……
,bao-乱百姓很快被安抚下来。
锦州知府听此事,只当自己捡个大便宜,陆家那位祖宗腰缠万贯,他爱做好人,便让他做去呗。
不出五日,此事便传进宣武帝耳。
朝上,明黄衣袍人傲立于龙椅前,甩袖丢下封折子。
李擎面色铁青地上前捡起。
条件之差,已至食不果腹状态,就在他们前脚离锦州那日,后脚锦州城西便发生,bao-乱。
不过知府倒是个有本事,很快便将此事压下,伪装成山匪劫舍。
闻言,陆九霄问:“李擎呢?”
“听说李二公子病重,李大人连夜去往斋露寺瞧他。”
陆九霄提提嘴角,真是兄弟情深……
少顷,贺凛离侯府。
那位“薄情人”思忖片刻纳妾之事,但想昨夜所闻,他只好先将这等子心思压下来。
于是,男人穿戴整洁,改昨夜酩酊大醉模样,敲窗唤尹忠与秦义进来。
护卫立即二人推门而进。
陆九霄朝尹忠道:“柏河溃堤时,受灾那些人家如何安置?”
那是怎样个犄角疙瘩。
正所谓想什来什,辆马车缓缓停在他身前。
不几时,那张十分欠收拾桃花脸便现于前,李擎克制地攥紧拳头,好脾气地点点头道:“这才下朝,陆世子进宫,可是五皇子又得甚稀罕玩意儿,邀您同赏?”
陆九霄稍抬眉,面露惊疑,“李大人不知吗?”
李擎皱眉。
宣武帝道:“朕派你去治理柏河溃堤,让你监管赈灾事,你倒好,能让百姓饿着肚子揭竿起义!”
“圣上息怒,微臣监管不利,微臣有罪。”他双膝跪下,以额磕地。
可这并不能消除宣武帝怒意,他生平最恨打着朝廷名义行苛待之事,以亏损他贤君之名。
否则,延缓支援黔南事他也不会装模作样与朝臣商议,借朝臣之口行事。
而如今,个赈灾不利,险些将他传成虐民昏君!
“你书信封,让酒庄管事开银与粮仓,亲自布棚施粥。”
尹忠正色,很快反应过来。
“闹得越大越好。”
“是。”——
当晚,锦州城西郊外便支起个个屋棚,排条长龙似队列。
他记得柏河溃堤后朝廷是拨款赈灾过,可依他对锦州知府为人解,这赈灾款能有半落到实处便算是好。
而恰恰,尹忠昨夜才得封从锦州传来急信。
信所言,正是此事。
锦州城有两扇城门,扇在东,扇在西。而越往城西,民巷越少,人越冷清,城西郊外更是凋敝清冷。
那些受灾百姓便被安置于此,修建几个不避风不避雨棚子供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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