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上,诸臣窃窃私语,纷纷面露惊色。
五品侍大夫小声道:“这、这可是老朽上年纪,耳根子不灵敏,圣上方才说是谁提前察觉西瀛动静,运送军粮?”
另老臣抚须叹道:“没错,陆家那个。”
又人倒吸口气,声音比前几人压得还低,“陆九霄?”
说话之人话里还带着颤音,“老天爷,这半拉胡子,就是五年前他给扯没!”
松苑,陆九霄闻言挑挑眉,“夜袭?”
秦义颔首:“是,许将军反应快,举歼灭。”
闻言,陆九霄嗬笑声。
瞎猫撞着死耗子,原只是为掩蔽赵淮瑨在京都动作而栽赃西瀛,至于宣武帝大费周章提前密防,陆九霄也表演得十分尽心尽力。却没想竟是真,倒也算西瀛倒霉。
尹忠推门而入,匆匆道:“主子,圣上宣您上朝。”
宣武帝愈看他愈发顺眼,乐呵呵地让彭公公搬来棋盘,“老五啊,你陪朕下局棋,往常陪朕下棋都是九霄,近日他忙些,朕倒是痒。”
提起陆九霄,赵淮旻便来志气,凝神专注地盯着棋盘看。
殿门外颗脑袋往里探探,随即缩回去。
坤宁宫。
李皇后闻言不由翘起嘴角,“阿兄可听到?只要旻儿争气,们可不费兵卒便夺得皇位,何必要大动干戈?”
自己有马车。”
反正说什,她也不要他送。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胆小也好,如今她名声,可再经不起半点摧残。
毕竟那首首酸邹邹诗,已然让她成诱人心神狐媚子,再加个陆九霄,她着实消受不起——
八月廿六,天阴风清,秋风飒飒。
话落,又是几人叫苦连天。
倏地,太和殿殿门光线暗,男人身暗红长袍踏进,往两排朝臣堆里扫眼。
陆九霄嘴角弯瞬,敛神行礼道:“参见圣上。”
宣武帝整个人乐得红光焕发,这五年来,西瀛便是他
陆九霄垂眸,思忖半响,倒也能猜到二。
原他也没打算直避谋职事,如今贺凛身在闲职,明面不好大动干戈,更遑论本该身在骥阳赵淮瑨,连脸都不能露。
只他原计划本非如此,没成
想误打误撞……
“秦义,备车。”-
李国公浓重两道眉毛拧起,“你这是优柔寡断,圣上连朱雀门兵符都交给陆九霄,四殿下可有何兵符在?”
提起此事,皇后阴恻恻地笑笑道:“这刀能伤人,亦能伤己,输赢还未定!”
然这等,却等来瞿都战报。
九月初六,瞿都发来八百里加急军情,西瀛夜袭瞿都,幸而许驰琰早早布防,敌军才偷偷遣进,便被举拿下,死伤极少,可谓大捷。
然,这消息传入京都时所有人都懵,许将军不是在京休养?瞿都兵是何时布,粮草又是何时置备?
乾清宫暖阁,宣武帝正在看赵淮旻治水方案,不由连连点头称赞,“此法甚好,你想?”
赵淮旻正在乾清宫暖阁,昂首挺胸,“回父皇,儿臣苦思多月,也不知此法可施不可施。”
宣武帝将奏折交给彭公公,“你拿去给工部,让他们钻研。”
物尽其用,向来是宣武帝用人之本。
如今诸位皇子,有才干又在身边,说来说去,还真只有赵淮旻有几分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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