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慢吞吞应声,道:“那世子替谢过二姑娘。”
陆九霄眉梢微挑,成吧。
沈时葶捏着竹签,习惯使然,她将那如大红灯笼似糖葫芦放在鼻下嗅嗅,才张口咬半山楂。
这裹着蜜糖山楂,第口时是甜,再咬下去便全是山楂酸味,小姑娘不由眯起眼,皱皱眉。
被蜜糖浸过唇上泛
见状,沈时葶忙拉上窗前帘子。
说实在话,这连串举动太像戏本子上那些男女私会场景,以至于四目相望时,她都忍不住为自己这熟稔动作怔下。
陆九霄眼底浮现出丝识破笑意。
为挽回面子,小姑娘绷绷脸色,有些气恼道:“堂堂羽林卫指挥使,也会这样翻姑娘家闺房?若是传出去,陆世子脸还要不要。”
闻言,陆九霄稀罕地看她,“你这是变着相骂呢?”
待那内室门前珠帘从轻轻晃动到彻底稳下后,确定无人再进,小姑娘匆匆起身,疾步走向窗前。
放眼望去,庭园悬铃木绿葱葱,麻雀从飞过,窜起阵沙沙声,那叶子狠狠颤下,复又恢复平静。
除此之外,小院静谧,再无别动静。
沈时葶皱皱眉,许是她疑心太重……
思此,她扶上窗牖,正欲将两扇窗阖上时,檐上倏然跳下道身影,直直落在窗前,速度之快叫人心惊,沈时葶愣愣地看着窗外之人。
绣帕子。
听桃因消息,她不由撑撑眼眸,原来上回他说替圣上办差事,办是这桩。沈时葶十分想再多问两句,但当着桃因面,她压压神色,佯装不甚在意模样,点头“哦”声。
她又低头落两针。
别说,沈时葶虽不是高门大户养出来姑娘,可这女工却真真不差,就是从前在沈家,她也常常替孙氏绣鞋绣衣裳。
眼下这绢帕上栩栩如生彩蝶,就是桃因也忍不住称赞,“姑娘绣得真好,铺子里卖都比不上呢。”
沈时葶抿唇不言。
陆九霄将糖纸塞进她右,又捉起她左瞧眼,见那凝血小伤口,皱眉道:“瞧你这胆子,个石子就将你吓着?”
闻言,沈时葶幽怨地看他眼,抽回,目光落在糖纸里包那串糖葫芦上。
见小姑娘面色顿,陆九霄掩唇轻咳声,“陆菀买,顺给你带串。”
这句话确实不假,这糖葫芦倒真是陆菀今日出府游玩带回,只她只捎回这串。沈时葶大致是想不到,这糖葫芦被自家兄长半道截走时,陆二姑娘眼神有多哀怨凄凉……
这可是白日啊!
诚然,她也没认为夜里来便是好。可眼下这天尚透亮,若是叫人瞧见如何是好?
思此,小姑娘紧张地四处看看,“你、你——”
陆九霄眉梢轻挑,脸真诚地问:“什?”
说罢,他撑在窗台上,轻而易举地入内室。
沈时葶眼尾弯弯,正此时,窗外“噹”声,颗石子从天而降。
她时不留神,针脚扎进食指指腹,顿时便冒出滴鲜艳血珠子。
桃因忙拿帕子将她裹住,皱眉道:“奴婢出去瞧瞧。”
沈时葶紧张地瞧眼窗外,待桃因四处看过,脸无事回来后,她倏然松口气,小姑娘轻咳声,“你下去吧,有些累。”
桃因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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