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只剩身大红单衣挂在身上。
喜被上,沈时葶直地躺着,感受到男人灼热指腹在锁骨处重重摩挲两下,至薄红,才往下。
衣襟上丝带蓦地松开,莓果在他轻含慢吐缓缓战栗。
小姑娘太白,在这张红得耀眼榻上,她那如凝脂肌肤白到简直刺眼。
何为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不外乎如此。
室内静谧,二人相对而站,陆九霄低头认真地解她衣带。
沈时葶看他微微垂下眼睫,稍显风情眉尾,她藏在宽袖十指蜷起,轻声道:“夫君。”
夫君——
“嗙”地声,窗外吹来阵夹杂着草木香味风,将微敞花窗吹开,那下撞击,直让陆九霄心头跳。
陆九霄颤,好容易要解开衣带蓦地被打个死结,男人神色微滞,佯装无事发生地“嗯”声。
他随将药瓶丢出窗外。
沈时葶默默,将他没倒完茶水倒至杯沿分之二,递给他道:“先润润嗓子,去让弄巧端碗解酒汤来。”
陆九霄扣住她腰,垂眸看她精致妆容,伸抚下姑娘散下乌发,抿抿唇道:“若早知有今日……”
他顿住,没说下去。
闻言,沈时葶眼睫轻颤,目光盈盈地抬头看他,等他说后半句。
那声声低笑钻进耳朵,沈时葶耳尖发麻,半响道:“你没醉啊?”
陆九霄“嗯”声,就着这个姿势扣紧她腰肢,直将人抱起来,走至桌前。
沈时葶双脚蓦地悬空,忙搂住他脖颈。
陆九霄将人放下,他虽没醉,但也确实被灌不少酒,是以正欲提壶倒杯茶,却忽瞥见桌前那只眼熟小匣子。
以及被匆匆搁置下平安扣与避子药。
陆九霄目光忽暗,在她白净月要窝处掐把。
“你,你会儿能不能轻点。”
闻言,陆九霄喉结微滚,口干舌燥地皱皱眉头,那扯着衣带动作都不由,bao躁些许,最后他不耐烦地看沈时葶眼,转而走去架子旁,回来时,上多把剪子。
沈时葶:“誒,你别用——”
“咔嚓”声,那条绣着金色纹路大红衣带瞬间断成两截。
见状,她幽怨地凝他眼。好好婚服,穿还没日……
陆九霄轻笑声,习惯使然地去捏她白嫩后颈,讨好似揉两下,他将人揽进怀里,用唇摩挲她耳垂,低声道:“可没有如果,但从今往后,你在陆家,护着你。”
沈时葶带着微弱哭腔应声“嗯”。
男人唇从耳侧往下,在她颈间流连,她忙拽住他两侧婚服,“别在这……”
陆九霄将人提起,抱到榻前。
这身嫁衣,漂亮归漂亮,但繁琐也是真繁琐,层层叠叠,光是个束腰衣带便从这头绕到那头,叫人解得很是不耐。
几乎是立即,男人上动作顿,他缓缓放下茶壶。
陆九霄面无神色地拿起那只瓷白色药瓶,心上也说不出是什滋味。
他素来没管过她怎避子,只偶尔夜里欢爱之后,见她惺忪着双眼摸去过桌前用过药,她这听话聪明,不必他提点,这些事她都能做好。
现下想来,他对她当真是很混账。
男人喉结微动,揭开灯盏罩,将药瓶里药丸倾洒而进,烛芯“兹兹”地摇晃两下,随即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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