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半响，“
学会
，夫君就带
同去？”
陆九霄笑得十分坦荡，“自然，说话算话。”
听她这卑微
打商量语气，陆九霄微不可查地扬瞬嘴角，随即正色道：“你上回与同行，应当知道有多危险，但你若实在想去，也不是不行……”
沈时葶眼睛都亮，“你说。”
“上回给你买匕首还在吧？”
沈时葶点头，“在。”她这两日拾掇松苑，将之前留下物件都整理齐。
“教你几招，你学会，就带你去。”
沈时葶撂下狼毫，拿帕子擦擦手，上前道：“今日怎这
晚，你用晚膳吗？”
陆九霄颔首，“进宫趟，耽搁。”
沈时葶“哦”声，不去过问他公事，“去给你备水。”
沐浴过后，已是亥时二刻。
他系着里衣腰带从湢室出来，就见小姑娘弯着身子在整被褥，见她要上榻，陆九霄拉拉她小臂，“等等，有事要说。”
也少，七十二两，怎就记成六十五两？”
纤云“嗳”地声，愤懑地握起拳头：“定是那些人捞油水，奴婢明儿早就将人押到府上！”
沈时葶顿下，摇头道：“不好，别声张。”
她说罢，在那“伍拾”旁注上“柒拾贰”三字，又再这三个字上划道痕，道：“你就这样把账簿送回去，莫要谴责。”
“可夫人，此事不罚？”
沈时葶想也不想便应下。
陆九霄走至书桌前，翻箱倒柜后回来，手中不仅握着把尚未开刃过匕首，还多根麻绳。
沈时葶盯着那绳子瞧：“这是……”
“教你解绳结，万遇到匪徒，你也不至太被动，是不是？”
小姑娘望着他本正经神色，确实很有道理，确实挑不出错，只是感觉何处怪怪……
沈时葶狐疑地转身看他。
“圣上欲派去整顿锦州，已应，时日不会太长，你好好在府里等。”
听到“锦州”两个字，沈时葶眸子都撑大些，四目相望中，沈时葶满眼期盼地看着他，“夫君可以带同去？”
陆九霄毫不惊讶地摇摇头，本正经道：“此去办公，携家眷总归不好。”
见他欲上榻，沈时葶急急揪住他下摆衣角，“想回去给沈家阿爹上柱香，实在不方便话，上完香夫君就遣人送回京，行不行？”
沈时葶轻笑声，“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若是点油水不让捞，谁还会为陆家尽心做事？在此处划掉原记数，他们瞧见心里便明白，想来，也不敢太过放肆。”
这个法子是沈延教她，从前沈家药行也有伙计手脚不干净，偷些不甚名贵药材出去兑银子，沈延睁只眼闭只眼，伙计心中明白，名贵药材也不敢拿，倒也相安无事多年。
不得不承认，她在拨算盘事上要比女红还厉害。
纤云叹服：“是奴婢目光短浅……世子？”
陆九霄踏进门，纤云很识趣地便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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