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经过迎安大道时,贺忱下马,停在个做糖人小摊上。
陆九霄狐疑地跟上去,见他给小贩递上两枚铜板,忍不住提醒他道:“师姐不爱吃这些。”
贺忱弯弯唇,“给阿葶买,你还没见过她吧。”
陆九霄“哦”声,他对贺家姑娘提不起半点兴趣,想到贺敏那叽叽喳喳模样就烦得很,连带着对这个新也无甚好感。
倏地,高寻从后头追来,压低声音,气喘吁吁道:“主、主子,坤宁宫起火。”
“若是有日不在,你能好好练剑吗?”
似是对这话很不满意,陆世子眉头紧皱,“你为什不在?是谁又胡说八道,李二?找他去。”
说罢,少年掉头就走。
“回来!”贺忱叫住他。
陆九霄不得不停住脚步。
“看他不顺眼。”陆九霄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就这样?”
“嗯。”
静默半响,陆九霄漠着张脸,“你想罚就罚吧。”
贺忱失笑,往后走几步道:“让看看,你这几日剑法有没有进步。”
霄不屑地挑挑眼尾,激得庞倦声怒吼冲上来。
贺忱到时,便见高台上抹绯色横着身子,旋转速度快得人连他衣角都看不清,整个人如只陀螺,剑刃直指庞倦就旋飞上前。
他停在原地,看陆九霄游刃有余地应对。
贺忱轻轻抿住嘴角,眼前浮现是那个倚在莺歌燕舞高台上,连眼尾都透露着颓废男人。
与眼前这个尚还意气风发、飞扬跋扈少年,判若两人。
贺忱手上动作顿,与高寻走到旁。
高寻咽口唾沫,“们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不是们干,但有太监发现条通向胤国公府密道,圣上震怒,皇后被幽禁。”
可这放火事,本是贺忱两日前所筹谋,梦里这时,坤宁宫并未起火,更不存在密道,bao露……
所以,有人与他做同样事——
宣武帝确实是个多疑
贺忱重复道:“若是有日不在,你拿好你剑,好好练,好好长大,能应吗?”
陆九霄冷着张脸,像是谁欠他百八十万似,嘴角也紧紧抿着,大有种“你个字都别想从嘴中撬出”意思。
男人神色沉下,“不要个只知道跟着哥哥弟弟,你若没本事独当面,往后这剑不练也罢。”
四目相望中,陆九霄攥紧手心,弯腰捡起落地佩剑,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句“知道”。
贺忱松脸色,搭着他肩往外走,“行,跟回去。”
陆九霄抬眸,握紧手中佩剑,神色认真起来。
炷香后,“哐当”声,那柄佩剑从陆九霄手中脱落,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输。
他握住右手手腕揉两下,郁闷地抿住嘴角。
对面人收剑入鞘,忽然问:“阿霄,若是没有,你还想练剑吗?”贺忱认真地凝视他。
陆九霄动作滞,莫名其妙地看他眼,“什?”
他背在身后手紧握,“陆九霄。”
那边,陆九霄个晃神,正中庞倦脚,捂着胸口往后退两步。
他忙站稳,扭头看向来人。
无人草场上,绯衣少年言不发地跟在贺忱身后,直至前面人停下脚步。
贺忱侧身看他,“为什找庞倦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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