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头,直接退出去,无视瑟瑟发抖图标把软件卸载。
之后周,他开始躲着柳生,柳生很有默契地也躲着他。到,写作课既没有“清新明丽”,也没有“有性|张力”。匹配个陌生女生修辞用太多,像捧不和谐珠宝堆在起。他怎也看不进去,只能口头上鼓励几句,就还回去。
下课,江淇文盯着那个和柳生匹配互评室友看,望眼欲穿。
室友似乎感受到目光,不负江望地走过来。
就是手里还拿着稿子……那是有柳生评语稿子。
“没事,”江淇文扶额,“水喝多上厕所吧。”
无意冒犯,他对着他背影说。
然后悄悄长按微博图标。
是否卸载?
他犹疑下。点开那个私信对话框,打行字。
江淇文顿,“理论上是个人……”
柳生在座位上不动声色地喝水。
理论上?室友愣,转而有新发现,“欸,江哥,你嘴角怎绿?”
江淇文愣。摸摸嘴角,果然摸到个硬渣,“嘶,雪糕。”
“这天你吃雪糕?哈哈哈。”那人努力活跃气氛。
根本就不是个世界人,因为自己小心眼儿非要撮合在起,结果两个人都不好受。
早点撇清关系,保持距离吧。
“回来?”室友A冲风尘仆仆二人打招呼。
结果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室友B见状不对劲,冲打招呼那人挤眉弄眼,私下发消息:
他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想起被语文高考选出病句题支配恐惧。
“他给你评价啥?”江淇文不服,“句式杂糅?”
“nonono。”室友晃晃手指,翻到稿纸背面,露出四个大字:
如、闻、蒜、
【江淇文】
两人路上肩并肩往回走,默契是,谁也没有说话。
江淇文觉得自己脑子简直有病,这举动太过界。
他简直脚趾在滑雪场上扣出个新滑雪场扣出皇陵扣出恐龙化石最后扣出岩浆喷薄而出然后把雪都融化——
糟糕,他惯用彩虹屁体!奇怪东西刻进DNA。
顿时刺眼起来。
“哎,”室友晃晃稿子,“想不想看?”
江淇文扭头,“不想。”
“啧,看看,看看。人家小柳对评价挺高呢。”
江淇文把抢过去。
“太太,是来和你告别,因为……”
因为什?
“因为三次元些原因……”
什原因?
……
“火力旺,咋。”江淇文懒洋洋地答。
“是,年轻气盛,不拘小节。吃雪糕都能吃嗨……”
“啪。”
沉默已久柳生终于腾地站起来,放下水杯走出去。
“咋啦?”室友如临大敌,冲门方向努努嘴,用口型说。
脸那臭,怕不是吵架。
室友回复:那说点什吧……
“江哥,滑雪好玩不?”他把头探到过道,问:“听说还有雪爬犁?”
“是雪轮胎。”江淇文默默答。
“真不错,能坐几个人啊?”
所以他为太太着想条件反射才这严重……
他试图用第三人称还原下刚刚场景……亲密又暧昧。
Gay里Gay气。
焦虑像病毒样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不能再被柳生潜移默化,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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