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在帽子里瞬间僵住,胆战心惊地屏住呼吸。
“吃个饭这晚才回来?还寻思你干什去。”
那人声音如此熟悉——
柳生:!!!
是宅哥!
江淇文闻言,小臂动下。
柳生看准时机,正准备信仰之跃,拔腿就跑——
“好啊。”江淇文应允,故意弯腰,把重心陡然向前倾,“这不是在回呢吗。”
柳生重心不稳,刚准备重拳出击手瞬间改方向,紧紧搂住他脖子,两条腿也没出息地效仿手臂,圈住他腰。他脸惊恐,“掉下去,掉下去!”
“好像是不太稳,”江淇文总结,“现在好。”
“江、淇、文!”柳生用力挠他后背。
被摧残江淇文自岿然不动。
无论面临什样指控,江淇文改往日健谈开朗,始终言不发,就带着人直直往前走。柳生无能狂怒半天,又不知过多久,决定改变战略。
他软着嗓子,从直呼名讳改为尊称:
“江哥……”
城市夜与大自然不同,似乎代表某种危险、某种颓废、放纵,视同仁全部污脏。然而将其放置治安良好校园之中,却是另番风景。它是纯粹,是群居者日落而息寂静,是星球自转后光小憩,它更接近于夜本身,能弱化白日切视觉刺激。
因此,充满赤子之心少年们会在夜里做出很多浪漫行为。比如隔床彻夜攀谈,比如隔楼引吭高歌,再比如……
些在黑暗中、没羞没臊求偶行为。
条昏暗夜路。这个点大多数学生都已经归寝,路上没什人,只有路尽头路灯传来微弱灯光。
“放开!放开!”
他有夜跑习惯!
“打猎去。”江淇文笑着扬声说。
柳生再次
柳生意识过来后立刻红着脸松开腿,像面条似当啷着,随着脚步晃晃。
“你个……”
柳生刚又准备骂他,路另边却突然掠过个身影,手里手机亮着屏幕,应该是校园跑同学。他惊慌失措地低头,像鸵鸟样把头扎进江淇文宽大羽绒服帽子里。
柳生向苍天许愿:快过去快过去快过去……
“欸,老江?”那路人竟然远远打个招呼。
江淇文终于又顿下。
他还真就吃这套,终于回话,“嗯?”
“你先放下来,”柳生看有效果,立刻楚楚可怜,“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是你非要走。”江淇文淡淡道。
“不走,真不走。”柳生小嘴儿抹蜜似哄他,“哪儿也不去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江淇文你疯吧!”
“放下来!!!!!!”
个少年被另个扛在肩头往寝室走,个骂骂咧咧声嘶力竭,个心若磐石充耳不闻。那绑匪敞着怀儿大羽绒服半裹着仅着单衣扭动着人质,外套之下,是被紧紧勒住大腿根和光溜溜脚丫。为包住少年,那歹人没有把人用趴姿放在自己肩头,而是用手臂和核心力量平行贴身抱着,脸上却不见吃力神色。
柳生连骂他几十句,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到最后,连“再也不和你讲话”这种过家家语录都被逼出来。
江淇文只是顿下,就沉默着继续往前走,兢兢业业继续完成他绑匪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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