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大脑即是自己意识,如果大脑骗,那又是谁呢?”
“你知道缩头鱼虱吗?”柳生把被子捞起来,举个例子,“缩头鱼虱在幼虫时进入鱼口,把舌头吃掉,自己充当舌头。”
江淇文佯怒:“你把感情比作寄生虫?”
柳生下灭气焰,“……也没有。”
江淇文展开眉头,
于是柳生又在混沌中想起,自己被按在桌子上时“行吧”和“当炮友”,而且人家还尊重自己感受,没真做到最后。
柳生想给自己拳。色迷心窍真是什都能干出来。
没名没份,囫囵不清。现在根本就不是做这种时候。
他在江淇文怀里闷闷道:“可没允许你抱。”
“这还没下床呢,你就开始无情。”
柳生在紧张中应激,剧烈挣扎起来。谁知那手臂也猛然锁紧,把自己圈起来同时还往前带带,另只手还握住柳生手腕,用大拇指腹搓着他手心。
柳生被这熟悉感觉击中,下僵住,“昨晚……都干什……”
那人睁眼,却睡眼惺忪,似乎此前动作都是他无意识条件反射。
“昨晚?给你盖被。”江淇文拽紧身上衬衫,“你踹被,踹完还抢被,抢完还不盖。”
柳生低头,发现被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宁可半耷拉在地上也不愿意分给他点。
夜无梦。
柳生从无限混沌中恢复点意识时候,觉得脸上被束暖风吹得很痒。他沉浸在种安逸自在氛围中,觉得这点儿烦乱无伤大雅。
直到那点无所事事甜蜜消磨殆尽,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江淇文那放大半张脸近在咫尺。还是那张淡颜系,却立体得张弛有度脸。张弛有度是因为,明明双眼是单眼皮却长着长睫毛,明明鼻梁高耸,下面却挂着张寡淡薄唇……
目光所及,平衡被打破——那双唇红润得竟有些性感。?
江淇文笑笑,看他有些抵触目光,放开他。
“说后续不负责……”柳生后退点,却也因为单人床尺寸退无可退,“觉得生理欲望左右会大脑,个人观念不会轻易改变,你可能只是时冲动。”
“如果自认为观念已经改变呢?”江淇文说,“大脑也会骗?”
“嗯。除欲望,还有很多,比如家庭伦理、社会角色……这些都是在潜意识里生根发芽十八年——所以你不必为你时感性负责。”
江淇文迟疑地“嗯”声。
柳生:“……”
昨晚。柳生几乎是昏迷过去,只记得他累得手指头都动弹不,却挣扎着非要去洗手。江淇文怕他摔,用盆子接温水,端到床边把他手泡进去洗,还帮他搓泡泡。
十指湿漉漉、滑腻腻,纠缠在起。
他刚才搓手心,让他回想起。低头闻闻,果然还有柠檬味儿皂香。
非要洗手原因,也不言自明。他想斥责江淇文行为,没等自己张口,就听江淇文说:“不许骂。你昨天都是答应好。”
昨晚他吻自己幕闪现在脑海里。!
低头,他还披着件皱巴巴衬衫。
好像是被自己抓。
……
他想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挪动点,覆在自己身上手臂就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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