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年……”余君没忍住唤声。
叶溪年垂眸,滴热泪再次从眼眶滑落,语气满是无助:“余老师,你说要怎办?”
余君再也忍不住:“溪年,到底发生什?你告诉老师行吗?帮你想办法?”
叶溪年很久才低低地应声,开始把昨天晚上警察打给他那通电话内容字句讲给余君听。
同时间,池希闻拨通谭瑶电话。
余君声音还像上学那会儿般严肃,可在叶溪年听来,却无比温暖。
叶溪年嘴角微微弯下,才沙哑着声音说:“您怎就确定是?”
“除你还能有谁?”余君语气有些无奈,“都跟你说,不用给打钱,你要是打钱,还不如给你父母呢,……”
“余老师,”叶溪年突然出声打断余君,他顿片刻,才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余老师,你知道吗?不是父母亲生孩子,是被拐后,被他们买下来。”
“什、什?”余君明显愣住,时半会儿都没能消化叶溪年这句话信息量。
脚发麻,他才蹒跚着上楼。
奇怪是,他分明已经很累。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不能再支撑着他熬夜,可叶溪年就是睡不着。
他侧身躺着,看着窗外天色从漆黑到灰蒙蒙片,再到天光大亮。
叶溪年半个身子都被压麻,但他始终都未曾动下。
直到旁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电话接通后,池希闻只说句话:“妈,警察说找到云星。”
电话那边传来声清脆玻璃坠地声,紧接着又才传来谭瑶慌乱又带着颤声音:“你说什?”
叶溪年却像是突然找到情绪宣泄口,他哑着嗓子接着说:“其实小时候直很奇怪,为什都这努力,还是不被父母喜欢。考年级第,拿三好学生,老师夸,同学夸,就连同学家长都夸。但是从未从他们口中听到半句赞扬。”
“直很好奇原因,为什爸妈会如此偏爱弟弟,几乎家里所有宠爱都给弟弟,什都没有,甚至……”他们还把卖给个男人。
最后这句话叶溪年到底没说出口,刚到嘴边,又被他在唇齿间碾碎咽下。
“直以为是不够好,原来不是这样啊。是因为不是他们亲生,他们才会这对。”
叶溪年语气平静得不像话,像是在跟余君叙述件无关紧要小事,却听得余君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疼。
叶溪年拿过看,是余君打来电话。
“喂,余老师。”叶溪年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疲倦。
“溪年?声音怎回事?”余君声音传来。
叶溪年摇摇头:“没事,刚睡醒。”
余君信,接着说:“是这样,昨天发现银行卡里多笔钱。你老实告诉老师,这些钱是不是你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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