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年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他,而后将盖在他身上被子给扯开来,被子底下烛酒光着上身,说是光着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原本衣服位置全被绷带给代替。
绷带圈又圈,缠得很厚,可尽管如此还是有血迹渗出来,将雪白绷带染得星星点点。
涂年说:“不想让来吗?”
烛酒抿抿唇,唇色很白,比涂年还白几分,他似乎想到什,没有回答他问题,反而微微笑道:“现在们像不像突然交换个位置。”
他说着用手将身子撑
涂年看着这扇打开门,不管使多大劲,脚下就是动弹不得,本来他说过如果烛酒因为他真出什事,他绝对不会原谅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来见他,可是当切都成真之后,他才发现真到这个时候,之前所有设想就全不作数,他开始害怕。
死亡直挂在他周围人嘴里,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当然他自己也是这认为,所以他以为他在面对死亡时候会比常人更坦荡,但这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烛酒病房里很安静,没有多余嘈杂声,就像是在闹市中被人生生辟出个地方。
血腥味很浓,以前他闻到这股味道就会陷入强烈渴求中,可这会他只有种从心底生出恶心感,真奇怪。
他抬头看眼墙上挂钟,挂钟或许是坏直指着同个地方,不走动,但是却发出‘滴答滴答’电子声。
他沉默盯着手机看会,手机屏幕黑又亮,铃声停又响,他才终于按下接听。
金离低哑声音借着手机传入耳中,“烛酒……”
他停顿好会,才说道:“你过来见见他最后面吧。”
这个季节森林里头总是有些不知名鸟在啼叫,涂年很喜欢听,鸟叫这个东西很神奇,明明应该是喧嚣存在,可是只要它响起就给人种静谧感觉。
血色极光依旧笼在天边,涂年遥遥看去,眼中倒影出片红色,所有声音都慢慢远去。
床上人安安静静躺在那,以往高大身影现在看起来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单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照出几分苍白。
涂年直很喜欢烛酒长相,觉得他就是按他喜好长,曾经还度想过要是两人能换换相貌就好,可就算是妖神世界再光怪陆离也无法更改从娘胎里带来相貌。
他慢慢走进,然后在床边上凳子上坐下来。烛酒好像感觉到什,眼睛慢慢睁开,露出里头赤红眸子。
烛酒眼睛直都是红色,只不过在人间时候为伪装成人类他用点障眼法而已,涂年觉得这个眼睛配着他那禁欲到不行脸,实在是很勾人。
他看到涂年时眉头微皱,“你……怎来?金离让你来吗?”
他浑浑噩噩挂电话,不知道是谁将他送到金离医院,大概是林安吧。
金离低着头杵在烛酒病房门口发呆,手里还夹着根烟,地上散乱分布着几根烟蒂,看起来应该在外头站挺久。
涂年说:“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听到他声音,金离将手中烟扔地上碾下就灭,他说:“今天医院就只有们,没事。”
声音还是有点哑,他又说:“你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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