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屋外门被打开,烛酒进门就看见涂年眼尾红红,刚洗完澡头发也是湿没有擦干,有点凌乱发梢也还在滴着水,黑发衬得他皮肤更白,显得年纪又小几岁。
鼻头也有点红,涂年才看见他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好不可怜。
随便冲下,换套衣服擦着头发就往外走,也不穿双拖鞋光着脚就走出来,要是这会烛酒在定又得黑脸。
但是谁让他现在不在呢。
老话说得好,人不能太过嘚瑟,涂年脑子里刚飘过那句话,脚上就阵剧痛,他只顾着开小差没看路,卫生间洗手池那块有个小挂钩,原本是固定在墙上,不知怎就掉地上,他没注意正好踩上去。
挂钩钩子有点利,要是穿着鞋倒是没事,但他光着脚脚底下皮.肉都嫩,点没有惜力踩上去结果就是脚底被钩子划出道口子。
血像是不要钱样往外涌涂年忙蹲下用毛巾捂住,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瘸拐走到外头沙发上坐下。
来想玩玩手机,但是发现手机没电关机,想想充电器好像在楼不爱动弹,便歇玩手机心。
找个地方开始盯着发呆,脑子里想着烛酒这个点会去哪。这个环境这个时间如果只有个人话,莫名就会涌上股孤单感。
涂年抱着膝盖,这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就想烛酒,发疯似想他,开闸口就停不下来,想马上见到他。
怀孕之后他好像变得有些粘人,特别是这两个月开始,性格反差变得好大,原本就是个敲不开嘴只会装酷小少爷,这两个月那简直比蜜罐子还甜,不过这个状态不稳定,两者之间不停地来回变动,有可能他上秒还哼哼唧唧地在撒娇,下秒就又端起架子不理人。
只是这些他都不承认,烛酒也没有挑破。
第反应不是处理伤口而是找烛酒,但是突然意识到烛酒不在家,看看外头天都已经黑。
中午没有吃饭晚上也还没吃饭,这会肚子也开始造反,他找个创口贴随便贴上就下楼找东西吃。
顺便把手机拿下楼充电,冰箱里有烛酒准备好饭菜,用微波炉加热下还挺色香味俱全。
菜很好吃,也都是他爱吃东西,但是吃不到几口嗓子眼酸股突如其来情绪压都压不住,委屈得不行。
烛酒说要二十四小时守着他……
涂年坐会,摸摸汗湿衣服还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先洗澡去,他用手轻轻摸摸肚子,微微隆起刚好填平他掌心。
平时他显少做这个动作也很少去想这肚子里还揣着个,不是因为别就是别扭,他大老爷们说怀孕就怀孕说不膈应是假,有时候午夜梦回想起这事心里头都还是纠缠着团,嗓子眼堵得慌。
烛酒也很少提到孩子事情,什衣服啊早教啦通通都没有,只有涂宙和金离他们来时候会提上两嘴,大家都有点将这个孩子隔绝在外头。
因为当真到那刻,他们害怕只能二者取其,那不管怎样就算是逆天道他们也是要将涂年保下来,所以现在对这个孩子感情不能太深,以免到时候白白难过场。
手微微颤抖下,这说不清羞耻感夹杂着些莫名情绪实在是不怎让人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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