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后半夜，高烧褪
，她才总算再次睡去。
这
闹，季清阳更不敢走，干脆靠在沙发椅上小憩。
次日，唐棠睁开眼时，看到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觉
人。
晨光落入房中，他背着光，身上笼圈光晕。那张脸跟她有五六分相似，即便是异性，也能看出来长得像。
唐棠静静看着季清阳，半晌没出声。
“
在。”他轻声应道，心里阵阵说不出情绪翻涌着，连眼眶都有点湿。
妹妹看起来对人不那
亲近，原来是把感情都藏在心里。
“肖珩哥哥……肖珩……哥哥……”
“……肖横哥哥？”季清阳总算听清楚她嘴里念叨，哥哥前面还有个前缀。
她叫不是他，是个叫肖恒人。
这会儿，在药物作用下，她也没精力纠缠内心伤痛，昏昏沉沉睡。
季清阳听到床上女孩均匀呼吸声，放下手机，起身坐在床边。
他借着昏暗壁灯，看着她脸，心里百感交集。
个月前，季清樱发生车祸大出血，需要输血时，发现她血型跟家里人完全不匹配。调查下去才得知，当年在她们出生医院里，闹场乌龙，两个女婴身份对调。
他们家直在C市，而唐家原本在C市，却因为唐国华生意落败，卖掉房子还债回老家县城。五年后，唐家又生个儿子。而唐国华事业始终郁郁不得志，彻底沦为废物。
“谢谢。”
季清阳给她递上杯温水，看着她苍白脸色，低声道：“发生什事？怎弄伤自己？”
“穿高跟鞋，不小心扭到。”唐棠端着水杯，喝口，抿抿唇道，“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他们……以免他们担心。”
“好。”季清阳应声。
唐棠放下杯子，温声道：“你不用陪在这里，有事会找护工，这里也有值班医生。”
这谁？
她那边没有哥哥只有弟弟，这嘴里叫肖恒，是男朋友吧？
季清阳这边思绪翻飞，病床上唐棠越睡越不安稳，季清阳抬手碰上她额头，被那滚烫温度吓跳，当即起身去病房外叫医生。
由于落水后，湿头发和湿衣服直贴在身上，唐棠高烧。
幸好是在医院里，季清阳叫来医生，及时给她处理。
季清阳第次见唐棠时，不用看鉴定报告就能确定，这是他妹妹没错。因为她跟季家人太像，结合父母优点，出落格外美丽。
由于季清樱还躺在病床上治疗，为避免她受刺激影响康复，暂时没有公开这件事。季明宇夫妇打算等季清樱出院后，再把唐氏夫妻请到C市来，好好商谈这个事。她们打算是正式认回唐棠，而季清樱何去何从，由她自己选择。
“哥哥……”唐棠在迷迷糊糊中发出声音。
季清阳俯下身，问：“怎？”
“哥哥……”
“没关系，横竖也没啥事，先等你睡着。”季清阳坐在床边沙发椅上，没有离开意思，“睡吧。”
唐棠躺下身，闭上眼。
季清阳关掉病房灯光，只留盏很淡壁灯。
他坐在昏暗中，安静刷手机。
唐棠这天太累，白天跟楚肖珩在家里抵死缠绵，本就透支体力，晚上又是扭脚又是落水……不提心理上创伤，她身体已经足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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