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楚肖珩淡淡出声,“这就过去。”
楚肖珩离去后,季清棠靠在沙发上,无力闭上眼。
每次他出现,每次对话,都有种耗尽全身力气感觉。
她不想再回忆过去,却总是被他逼得遍遍咀嚼那些痛苦和压抑。
…………
季清棠转过脸,不看他,语气生硬道:“吃完饭,你可以回去。”
楚肖珩抬起手,触碰她垂下手指。
季清棠反应过来,正要甩开他,他低低开口道:“你对投入那多感情,真就能当做不存在吗?”
季清棠指尖颤,连带着心脏被揪起来。
他轻轻捏着她手指,声音低沉柔散,“你有什不满地方,你都可以告诉。”
曾经再普通不过事情,如今竟感觉分外难得……
以前甚至认为自己百忙之中抽空陪她是对她优待。
这时候再品品,只觉得分外讽刺。
楚肖珩食不知味吃顿饭,吃完后,控制轮椅去阳台。
季清棠收拾好碗筷,来到阳台,正准备撵人走,看到楚肖珩在点烟。啪嗒声轻响,打火机窜起火苗,季清棠将他手拍开,又取下他衔在双唇间香烟。
季清棠目光落在楚肖珩身上,虽然他行为很让她心烦,可他现在状态确实不好。而她也无法做到对他置之不理。
季清棠不想再僵持,对物管小哥道:“知道,们会处理好自己事,你忙你吧。”
“好好……”物管小哥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走到电梯口又意犹未尽回头看眼,俊男美女,可真般配。
季清棠回到客厅,楚肖珩自己跟进来。
次日,公司开会时,季清棠晃下神。
会议结束后,她对自己助理道:“帮在酒店订间房。”
助理问:“季总,你是有朋友过来?还是客户?”
季清棠道:“自己住。”
“明白。”
季清棠抽出手,远离楚肖珩,走到阳台扶手边,看着下方小区中庭。
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静谧风声在两人之间穿梭。
许久后,季清棠道:“已经不需要对你表达什,因为现在,对你没有需求。”
“如果你还想待在这里,就收拾东西去住酒店。”季清棠准备往房里走。
楚肖珩抬眼看她。
季清棠不悦道:“你是病患,还抽烟?不想康复吗?”
“抽根烟,问题不大……”他轻描淡写道。
“既然抽烟无所谓,饿着也没关系,来这儿吃饭干什?”
“……”楚肖珩看着她,笑笑。他胳膊撑在轮椅扶手上,曲起手指抵着脑袋,姿态带三分随意三分慵懒。晚风吹过时,前额发梢被拂动,双幽深黑眸星辰般闪烁其间,欲言还休,又带着些宠溺意味,像是不知道拿她怎办好。
季清棠去厨房拿筷子和碗,添上饭,放在餐桌上,道:“只是随便做,你稍微垫下肚子,回去还是得安排人给你准备合理膳食。”
楚肖珩看着餐桌上饭菜,淡淡颔首,“谢谢。”
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吃饭。
楚肖珩目光时不时落在季清棠身上,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上次两人这样坐在起吃饭,是三个月之前事情。那时候她还温言软语,小鸟依人靠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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