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呢,帮您叫她?”
陆余说完就很麻利地跑上去。
安致远有些唏嘘:哎,这孩子过于懂事,估计是从前经常被桂阿姨寄养在别人家缘故,很懂得看眼色,也会主动找活儿干,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安总
“样道理,就想扎下她心。”
“原来如此,不对……下次别这样!万她出来投诉你怎办?”
“……又没骗她,只说‘听说’,看她自己怎理解。”.
陆余完全不知道桂阿姨近况,正很稀罕地反复观看他和灼宝“婚纱照”,虽说细究起来,应该是是剧照,但真很像啊!
和电视里婚纱、西装都差不多。
桂阿姨:“们村,拆迁费高吗?”
民警:“……”
民警突然打开话匣子:“听说挺高,这两年标准提高,赶上今年拆迁,算你赚到,拆出几套城里房子,再拿大笔拆迁款,换个豪车也没问题。”
桂阿姨如遭雷击,心疼得脸上血色都褪尽,游魂似说:“真啊……”
“行,进去吧。”
会判死刑啊?这是求情吗,怎比法官判得还重?
村民们好奇地围着问,也没有恶意,又都是乡里乡亲,派出所民警不好为难,回答些能说:“们不管判刑,判不判,判几年,都是法院去裁定。……们只是接到很多热心群众举报,这边立案之后,般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然后才能考虑量刑问题。”
“现在还不清楚,麻烦各位让让。……不要拍照,谢谢,谢谢!”
民警们终于带桂阿姨离开陆家村,他们也没想到桂阿姨这位“网红”人气这高,怕出村再被堵住警车,连忙绕小路开走。
桂阿姨失魂落魄,全程都没说话。
如果有天能拍张真就好。
对于普通打工人来说,春节假期还没结束,但安总已经有不得不去应酬饭局。初五晚上将近九点,安致远才带着身酒气回家。
他知道郭琳不喜欢酒味,进门前专门干小盒便携式漱口水,漱到口气清新才吐掉,又摇摇脑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智清明:“回来啦!”
家里没有阿姨,郭琳在二楼听不到,是陆余跑过去开门。
“呀,小陆余。”安致远摸摸陆余脑袋,“你郭阿姨呢?”
将桂阿姨送进隔音询问室,另位民警才问:“陆家村不是不拆吗?只规划到隔壁村啊,难道记错?”
“你没记错,就是这样。”年前消息满天飞,传说整片都要拆,实际上只拆到隔壁,但年后才会发确切通知。
“那你刚刚是……”
“故意。那个桂阿姨都被吓傻,估计误会成进派出所就出不来,还说问最后个问题,以为她想问问陆余近况,谁想到,她竟然问拆迁款事,真是冷血啊。……如果是你,丢个空钱包比较难过,还是丢之后,得知钱包里边有万块现金比较难过?”
“那肯定万块啊。”
直到下车时,她才终于找回声音似,问:“真会判刑吗?”
民警面对她,就没有面对村民耐心,冷着脸说:“无可奉告,待会儿你老实交代吧。”
桂阿姨脸色更白。
“那,”进询问室前,桂阿姨说,“想问最后个问题。”
民警:“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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