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黄培峎拿扩音器催促:“所有家长们!宝贝们!停手哦!现在比赛结束,谁再挖就算犯规,沈舀老师——!!把那个蛏子放回去!看见你啦!——所有宝贝,都回来啦,来这里称重!”
灼宝响应号召,拎起
然后闪身,泥鳅似钻走不见。
灼宝拎着装小半桶海蛎子小塑料桶返回,为自己厚道感到满足:谁说资本家最没良心?本总裁多仁义。
那几颗巴尼尔棒棒糖是郭琳女士从法国带回来,足够买五捧小生蚝,他虽然在商言商辈子,但不欺负童工哒!小安总心满意足,踩着洞洞小拖鞋,赶在倒计时结束前,啪嗒啪嗒回到沙滩上。
陆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蹲下替灼宝把弄湿裤脚重新挽上去,露出两节白得晃眼小脚踝。
“跑哪里去?”
灼宝咽咽口水,又没话找话:“你肯定不是住酒店,不然也不用偷偷摸摸跑进来。”
男孩似乎被他烦到,抬眸斜眼看安予灼:“你看像住得起酒店?”
灼宝被噎住:“……”
确不像。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孩子浑身散发着股海腥味儿,不是赶海玩沾上,倒像是几天没洗澡,膝盖上有个破洞,短上衣也脏兮兮,只不过他浑身湿漉漉,打眼看并不明显。
男孩抬起蹭得脏兮兮脸:“……你在敲诈?”
灼宝奶声奶气:“对呀。”
男孩:“……”
灼宝回头对摄像叔叔挥小手手:“这里有好多小生蚝!”
摄像叔叔扛着设备,进不去狭窄礁石,不过可以推近镜头,遥遥向灼宝比个“OK”手势。
灼宝提提自己小塑料桶:“小生蚝。”
陆余:“这多?”
灼宝“嗯”声,就听陆余狐疑地问:“谁给你?”
灼宝双黑白分明大眼睛登时瞪得圆溜溜:“??!!”
什情况?陆余怎知道不是他自己挖?莫非他看到?不应该啊那个礁石洞那深,洞口那窄,连摄像都拍不到才对啊!
……怎看都不像来住豪华酒店游客,也许是附近城中村或者回迁房孩子。
这来,刚刚那样问好像揭别人短处,灼宝有点不好意思,悻悻换个话题:“小哥哥,你叫什名字呀?叫灼宝。”
那男孩很寡言,还是不搭理,不过干活很麻利,瘦骨伶仃细胳膊也很灵活,咔咔咔地把小生蚝撬下来,捧捧送到灼宝面前,最后才说:“叫大昌。”
“大昌!”灼宝叫住他,从兜兜里掏出把棒棒糖,“谢谢你生蚝,呐这个给你啦。”
大昌也不客气,接过糖说:“再见。”
可礁石堆底下男孩并不知道摄像过不来,急:“你别喊,这就给你挖!”
灼宝好整以暇地把自己小塑料桶放在旁,从中拿出小铲铲,蹲在上边假装撬牡蛎做样子,实则优哉游哉地跟那男孩闲聊:“你是怎跑进来呀?你住在附近,还是住酒店呀?”
“……”男孩没搭理他,默默地用小刀撬生蚝。
礁石洞又窄又深,也就只有小孩子才能钻进去。隐约可见底下礁石壁上长着不少生蚝,密密麻麻大片,不过个头都不大,最小不过指甲盖大小,最大也不过小孩子掌心那大。
这种小生蚝煎鸡蛋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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