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安予灼小朋友最喜欢种糖果,奶香十足,甜味比较淡,口感暄软,介于棉花糖和牛轧糖之间,甜而不腻。因为包装纸上有只Q版奶牛,幼崽们便都叫它“奶牛糖”。
小奶团子叭叭叭地说出阳谋:“给奶牛糖吃,才让捏脸哦。”
孟汎笑出声,先给颗:“定金。”
灼宝不客气地把握进小手手里,说:“要三颗!”
孟汎猜到小家伙想法,故意只又给颗:“不行,三颗太多啦,只能给两颗。”
她很久都没从产后抑郁中走出来,下意识觉得自己生出来小家伙,也有份毁她人生……
再后来,她听说安致远抱得美人归,娶位女明星。听说郭琳息影、专心相夫教子时,她点也不惊讶,还曾为这位漂亮姑娘惋惜过。
没想到几年过去,郭琳竟然重回事业巅峰。她又亲眼看到他们夫妻相处,如鼓琴瑟。发现年纪渐长安总反而比当初他们俩恋爱时,还要更像情窦初开毛头小子。
难怪。
也许安致远并不是个糟糕爱人,他只是不爱她而已。孟汎并不嫉妒郭琳,只是叹息自己运气不好,在最冲动、最容易享受爱情年纪里,没有遇到对人。
没什感情基础,自然不能指望安致远如珠如宝地呵护她。
孕期缺少丈夫陪伴,本来就很抑郁,还要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关心”:不能吃汉堡,不能喝可乐,不能吃生鱼片,不能玩手机……反正切让人快乐事情,都有可能影响孩子健康。
孟汎那段时间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作为“人”权利,仿佛像个盛着“安家宝贝”宝盒,像个丧失人权行尸走肉。
25岁孟汎爱着她肚子里亲生骨肉,却也不受控制地迁怒于他,最抑郁时候,甚至度想要堕胎,可等过那个劲儿,又平静下来。
好歹平安生下孩子,安老太太去产房,抱起襁褓里小安谨,第句话是:“是个大胖小子,汎汎真厉害,举得男!过两年再给他添个弟弟。”
“哎,行叭。”灼宝扁起小嘴巴,然后很有契约精神地把肉嘟嘟脸蛋伸出去,孟汎不客气地rua好几下。
灼宝脸都被rua变形,但他点
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安谨。
过这多年才终于从抑郁情绪中走出来,才有勇气提出“把你接到身边”话,孟汎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母亲。
说来奇怪,直到安谨岁多,孟汎也不觉得小孩子多可爱,现在看到糯叽叽软乎乎小灼宝,却让她忍不住脑补安谨这大时候,是不是也这可爱?
孟汎向灼宝招招手:“过来,阿姨给你糖吃。”
灼宝应声望过去,黑葡萄似大眼睛bling闪,闪出算计光,然后把计划全盘托出:“是不是奶牛糖?”
而安致远沉浸在初为人父喜悦里,既没搭理安老太太,也没多关心句孟汎。
孟汎就是在那刻决定离婚。
孟汎当时只不顾切地想远离安家,远离没有爱情婚姻。
她甚至没有坚决地争取孩子抚养权,虽然很多知情人都说,当初是因为安老太太死活不肯让安家血脉流落到外边,才死活扣下安谨,所以她孟汎是个没抢到孩子可怜人。
但只有孟汎自己知道,当初她抢夺儿子时候,并没有很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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