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仿佛做无数次那般熟练。
安予灼回宿舍就争分夺秒地掏出手机打游戏,余光瞥到勺子,很自然地、有声地张嘴,“啊”口吃掉。
陆余喂完自己那份还不算,把安予灼西瓜也拿出来,同样将瓜心最甜部分舀出,喂到他嘴里。
董宇缇和薛围都看傻,卧槽,这是什意思。
安予灼:“……”到底教什,谁能告诉他?
直没说话薛围推眼镜,毒舌道:“你学不来,那套用灼哥脸做是帅,你做……可能会被告老师,怀疑骚扰。”
董宇缇这回不缠着安予灼教他如何在女生面前耍帅,他抱住薛围就是个锁喉:“你丫再说遍!”
薛围笑得直咳嗽,脖子被人掐着,竟然还真有种又重复遍:“灼哥长得好看所以……人家又白又瘦,哈哈哈哈,你不行,你这肤色——错错,黑哥错!也丑,真,你看脸青春痘,别闹哈哈哈哈!”
“……”
安予灼和陆余在宿舍美滋滋地吃顿外卖,连被子都铺好,才等到新舍友。
两位舍友都是高2班同学,个是戴着酒瓶底高度近视,看起来挺斯文,叫薛围,另个巧,正是早上队列里挨着安予灼,并用胳膊肘捅他下,赞叹他“牛逼”家伙,皮肤黑得和教官不分伯仲,叫董宇缇。
俩人都蛮好说话,看到陆余和安予灼已经占好床位,也没意见,痛快地选好自己床铺,四个人说说笑笑,很快熟络起来,并约晚上起出校门逛逛,在附近吃晚饭。
男孩子友谊很简单,顿烤串配北冰洋下来,董宇缇就跟他们称兄道弟,并试图勾肩搭背。
陆余拿着双新筷子,不动声色地插进他和安予灼之间,顺势把董宇缇试图搭在灼宝肩膀上手抓住,把筷子递给他。
但这还不算完,陆余围观两局游戏后,问:“灼宝还吃吗?”
安予灼视线仍落在手机屏幕上,乖乖回:“不要啦。”
陆余便把
男生们路打打闹闹,晚上七八点,教学楼还灯火通明,应该是高三住宿生上晚自习,校内甬路旁路灯也星星点点地亮着,照出川流人影,大部分都是穿迷彩服新生,也有些趁课间出来压操场高年级小情侣。
校内小卖部老板很会做生意,个西瓜可以切开卖——这在北方几乎是不可能。
四个男生每人买八分之西瓜,拎着回宿舍时,还没到熄灯时间,便都坐在各自桌子前炫西瓜。
秋老虎余威尚在,晚上风都是热,吃点爽口西瓜,再解暑不过。
董宇缇和薛围热情地给两位舍友分享他们中午从食堂偷不锈钢勺子,然后就看见陆余接过勺子,挖出自己那份西瓜里最甜尖尖,喂给安予灼吃。
“多吃点。”
董宇缇半晌没反应过来给他筷子做什,继续隔着陆余、抻着脖子跟安予灼说话:“灼哥真有套啊!今天这亮相,战成名,牛批!你真太会,改天也教教呗,母胎单身,真很需要!”
安予灼头雾水:“什?”
陆余不太想让他弄明白,插话说:“他是跳级生,比咱们小两岁,不应该叫哥。”
董宇缇:“应该,哥是尊称,代表地位。……灼哥,教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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