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竟然也不背着陆余,当着他面就拆开,倒把陆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别过脸。
安予灼毫无所觉,目十行地看过,忍不住赞叹:“哇!这个女生文笔真好!”
陆余不动声色地说:“你怎知道他是女生?”
安予灼:“……对哦。”
安予灼又重新看过遍,“他夸跳脱可爱,好像确实不是女生口吻。”然后又把信封和信纸里里外外翻找遍,“没留名字。”
写好,又装入那封粉色信封中,重新封口。
大约又过半小时,安予灼才敲门进来:“哥!!!哥哥哥哥,写完啦,你检查吧!”
陆余复又紧张起来,下意识把“情书”塞回书底下,才镇定地说:“拿来看看。”
安予灼进门,目光就在陆余桌子上乱瞟,没找到那封情书,却也不好意思问,乖巧等着他检查。
“……嗯,做得不错,准确率100%,看来这个知识点已经掌握。”
安致远:“???高考还有大半年——”
但这个马屁准准戳在郭琳女士心口上,郭琳喜笑颜开,直夸小谨想得周到,并顺便让安致远这个当爸学着点。
无辜受到牵连安总幽怨地望着大儿子离开背影:“……”
他怀疑安谨就是回学校玩,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跟老婆作对。
安总轻咳声,学着大儿子样子,机智地说:“回书房,戴着耳机看电影,绝不影响孩子们。”
周六,陆余难得没去公司帮忙,家里也静悄悄,尽量为两个高三生营造出安静学习氛围。
安致远甚至被剥夺看电视权利,老父亲抗议:“在楼看,怎可能吵到他们?”
郭琳:“他们需要绝对安静!高三是最重要年!”
安致远:“……”
这让安谨回忆起自己高三那年,郭琳也是这样紧张,甚至不准安予灼在家练钢琴或者吉他,把他赶去琴房,灼宝却悄悄跑出去玩,挨顿好骂。
陆余:“嗯。
除各科老师留作业,陆余还专门根据安予灼最近错题做总结,从练习册里勾画出相应题目。
陆余:“这些做完,再写作业也会轻松很多。”
安予灼拍他哥哥马屁:“是呀!有学神哥哥帮,事半功倍。”
“那,”安予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情书呢?”
陆余从书本底下,把那封没署名,只洒香水信封拿出来,递给他。
郭琳女士这才露出满意笑容.
楼上却只有灼宝个高三生在奋笔疾书。
陆余给他留完额外作业,便回到自己房间。
那封粉色信封已经被揉皱,又被小心展平,里边信笺却不翼而飞,只有陆余脚边垃圾桶里,散落着些碎片。
陆余正在张新纸上书写,他每笔都落得珍而重之,笔划,横平竖直,字迹都和平时潇洒俊逸不同,偷着股青涩紧张。
安致远:“你笑什?”
安谨立即收敛笑容:“啊?笑吗?没有吧。”他正色说:“爸,妈,回趟学校。”
安致远:“大周末,你回学校干什?”
安谨心想:当然是为少挨骂,高三生是家里大熊猫,其他人呼吸都是错,他可太有经验。
“前大熊猫”嘴上说:“去学校拜拜孔子像,保佑弟弟们高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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