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
不能再继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安予灼没机会再问,陆余已经自顾自回到座位上去。
这节是数学课,老师绰号“大熊猫”,戴着圆圆茶色近视眼镜,腆着肚子,端着茶杯,念经似说:“把上节课没讲完卷子拿出来。”
这位大熊猫老师,有手绝活,连续三年压中高考大题,堪称业界传奇。但有个缺点:用高情商说法是温文儒雅,不爱计较课堂纪律。用低情商说法就是,压不住学生。
在他课堂上,说说小话,传传纸条,都不会被批评,听说别班还有男生在他上课时接热水泡泡面,大熊猫竟然都不生气。
但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安予灼竟然也没敢跟同桌搭话,问问刚刚话是什意思?
现在他把人压在教室最后排墙上,虽然男生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可再不收场,也很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陆余没回答他,哈下手指,戳在小少年最敏感腰侧。
安予灼克制不住,咯咯咯咯咯地笑起来,他扭着腰求饶:“哥哥,错!哈哈哈哈哈哈,错!救命哈哈哈哈哈!”
远处看,就是再正常不过打闹,高大男生在给另个纤细些少年挠痒痒,甚至有其他人被笑声感染,也闹起来。
安小少爷体力却是差得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脚都有些软,陆余倒是镇定,早料到似,及时揽住小少年腰,以免他摔倒。
手,嗓音低沉,半开玩笑地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哥都给打钱。”
想起这个就气。
安谨个小气鬼!不给就不给,干嘛打给陆余啊。他也不是真跟安谨要零花钱,只是自习课无聊,找点乐子罢。
不过安予灼还是笃定陆余不可能欺负他,有恃无恐地说:“那你要怎样?”
他能怎样?当然是碰也舍不得碰下。
“对你想法太多,还有些过分,所以怕吓坏你。”
其实根本不用问,字面意思就已经明明白白。
之前陆余哥哥那副隐忍躲避模样,本来就让安予灼心疼,现在更添些别感觉。
刚才陆余……还真是,不太样。
他现在还记得高大少年环住他时有力手臂,以及两人贴近打闹时,对方打在他发梢和耳廓上灼热呼吸。
安予灼也下意识搂住陆余脖子,有那秒钟,两人离得极近。
以至于安予灼清晰地听到陆余低喃:“对你想法太多,还有些过分,所以怕吓坏你。”
安予灼:“?”
可陆余只是自言自语似说出心里话,而后便光速放开安予灼,甚至后退步,低低地说:“抱歉。”
“刚才是胡言乱语。”
灼宝整天懒洋洋不爱运动,完全就是个身娇体贵小少爷,别说替安谨教训他,就算平时打闹,也要万分小心,生怕不留神弄伤他。
譬如现在,陆余只手就能攥住小少年两只细瘦手腕,忍不住想:手腕这细,身上都没几两肉,也不知道整天喝牛奶都补到哪里去。也就只有……某个地方还挺圆。
安予灼见陆余迟迟没出声,也不动弹,愈发嚣张,笑着说:“怎,CPU卡住?想不到要怎样对付?”
“不是想不到。”陆余低声说,“而是想法太多,怕吓坏你。”
安予灼:“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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