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没有在听讲话啊!”钟函把安予灼从回忆中叫回来。
安予灼打个呵欠:“知道知道。”
他用小竹签插着热狗肠,在咕噜噜冒泡泡、热气腾腾芝士火锅里滚圈,等裹上层满满、拉丝马苏里拉芝士,轻轻吹吹,满足地送入嘴巴里,才含糊地说:“新闻看啦,回头让陆余哥哥查查怎回事。”
钟函表情裂开:“……你告诉他?”
安予灼意识到说漏嘴,然后理直气壮:“放心,他远在北美,不会回来打你!”
“所以,爷爷也在乎这份文凭,只是先去公司历练,回头还是要认认真真把学分修完。已经跟学校联系过,招生办发函,要求本人去补办休学手续,不然就不再保留学籍,老爷子已经答应最近回国。”
安予灼欢喜道:“那你现在就来!”
陆余:“可你不是担心安叔叔吗?”
安予灼:“……对哦。”他直担心安致远受刺激会喝闷酒,如同上辈子样再出事。但自然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安予灼直都强调老爸血压高,禁不起生气,好在他说什陆余哥哥都愿意相信,愿意起小心维护安总脆弱心灵。
沉默片刻后,电话那头灼宝却又欢喜起来:“把他们哄走不就行?立即振作起来,老爸老妈就会放心回家啦!”
……还真没有。
整个高三下学期,安予灼只记得陆余已经被保送,定会去上学,所以心想着也考上同所大学,就能跟他团圆,结果入学就看到陆余休学消息,他只觉自己小半年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全都白费,又委屈又伤心,哪有心情下载软件,摆弄手机呢?
电话那头陆余叹口气:“现在安叔叔和郭阿姨已经回家吧?”
安予灼还带着鼻音,声音软软:“没。”
“他们看状态不好,要多陪几天。”
钟函:“……………………”
于是,前秒还宣誓要追灼宝钟函,恨恨地吐槽:“有同性没人性,安予灼你个大嘴巴!啊!世界上情侣都应该被烧死!”
安予灼被逗得咯咯笑,讨饶:“这不也是在解决问题吗?要是他真要结婚,总要当面问清楚,哪能道
……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俩人便顺理成章地开始“地下恋”,原本他们是打算温水煮青蛙,点点让安致远接受小儿子喜欢男生事实。
然而,陆余常常在集团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北美,回国趟动不动就将近十个小时国际航班,实在没机会经常相聚,加上“异地”buff,安致远竟然完全没察觉。
不过,安予灼也没有放弃对老爸温水煮青蛙攻略,他虽然保证自己不出什跟男生要好绯闻,也绝口不提陆余,但总会暗搓搓地试探下。
天长日久,安致远虽然仍旧反对,但强硬态度已经日渐软化,有点破罐子破摔意思.
陆余沉默片刻,“那什时候能去看你?”
安予灼:“!”
安予灼:“你可以回国?你爷爷会同意吗?”
陆余轻笑下:“有办法。”
“毕竟咱们学校是国内最高等学府,凭自己本事考上,老爷子也与有荣焉——陆家孩子念常青藤多,但大多跟家族捐款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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