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河镇是全县最北边个乡镇,永阳乡在西南角,比丝河镇更远,迄今没通公共汽车。永阳人要来县里,要骑自行车,要去邻近保如镇坐汽车,确实很远很不方便。
工资待遇低很正常,丝河镇有几厂,镇干部和教师工资还经常发不出来。穷二白永阳乡日子更不好过,或许她爱人现在工资都没她高。
杨小梅喝两口汽水,脸羡慕地说:“大学生就是好,参加工作就副科长。家老钱学历不高,安置时吃大亏。这日子,不知要到什时候才能熬出头。”
“副科长又不是副科级,叫着好听,跟
临时工个月两百多,合同工三百左右。正式职工虽然同样三百多,但退休之后有工资,小病全报,大病能报销部分。干部四百以上,养老金水涨船高,大病小病全报。
杨大姐是随丈夫转业回来军属,属于正式职工。
到底是从部队回来人,手脚勤快,才会儿就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搞得韩博很不好意思。
“杨大姐,歇会儿吧,先喝口水。”
“没什,这些活儿干惯。韩科长,不怕你笑话,在部队就是打杂,打扫卫生,食堂帮厨,养猪种菜,什都干。”
姐夫走又来,送来三万现金和行李铺盖又走。
钱放在身上不安全,直接去二楼基建科交房款。
中层干部工资奖金和乱七八糟补贴加起来个月不过五百多,这是调整之后工资水平。前些年个月才几十,为交房款谁家不是东拼西凑。许多职工实在凑不出来,感觉房子太贵不值干脆不要。
个刚参加工作大学生,竟然下子捧出两万多,基建科长真有些难以置信。
拿着收据回宿舍,保卫科杨大姐正在帮着打扫。
有人靠上学改变命运,有人靠当兵鲤鱼跳龙门,她走得是另条路。嫁给同村个当兵,丈夫在部队提干,她在家当几年军嫂,够条件之后转户口随军。在部队呆几年,又同丈夫起回原籍。
“部队没安排个好点工作?”韩博打开直没顾上喝汽水,硬塞进她手里。
当军嫂不容易,丈夫不在家那些年,里里外外老老小小全靠她个人,杨小梅很爽快很泼辣,若无其事地笑道:“铁打磨平,流水兵,符合随军条件人多。走拨又来拨,哪有那多工作安排。打打杂,个月开点工资,还是领导照顾。”
“现在苦尽甘来,爱人在哪个单位?”
“工作不好,在永阳乡当组织干事,又远待遇又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总共就发过两次工资,拖欠好几个月。”
这是栋四层建筑,布局同学校差不多。中间是楼道,两侧是房间,房间前条长长走廊,男女厕所在走廊尽头。女职工在三楼和四楼,有家有口住二楼,楼是男同志或女干部。
干部人间,房间不大不小。中间拉道帘子隔开,外面当客厅,里面当卧室。吃饭在食堂,打开水在食堂,洗澡在食堂边上浴室,水电费全免,条件不错。
职工七八个人间,睡上下铺,同学校宿舍差不多。
住宿舍女职工不少,正式职工不多。全是从各乡镇招合同工或临时工,干几个月开几个月工资,其它什不管。
同工不同酬,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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