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儿?”
“斜对面,巷子口,”高长兴同样留意到,自言自语地说:“二中和职中放假,最近居民区离这里多,游戏厅台球厅关门,周围没什人。三更半夜,他们来这做什。”
“撬农资公司仓库?”小颜脱口而出道。
高长兴摇摇头:“农机配件,化肥农药,就算撬开也拉不走。”
韩博深吸口气,淡淡地说:“先盯着,要是敢打们厂职工主意,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韩博越想越有道理,不禁笑问道:“真可以调?”
“事在人为。”
“知道事在人为,关键在县里认识最大领导就丁书记和钱主任。”
“韩科长,开玩笑,你别当真。在丝织厂挺好,干嘛去受那份罪。就算调也是往县委县z.府调,乡镇不能去,给你提副科都不能去。”
吴永亮父亲是乡干部,最有发言权,深以为然地说:“是不能去,全县那多乡镇,有几个不欠屁股债。到年底,书记镇长就出去躲债,不敢在家呆。”
改,太儿戏。”
“不换,拿回来也不换。”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会有点虚荣心。
部下不爽,韩博样不爽,不无自嘲地说:“姐直想让穿警服回老家显摆显摆,换上肩章不伦不类,只会被人笑话,看来显摆不成。”
干部与职工是不样,与临时工更不样。
“公安局样惨,政法专项编制正式干警工资70%发放,事业编和地方编全靠返还。基层派出所局里只给缩过水基本工资,办案经费办公经费分没有,二十几个派出所光电费就欠40多万。”
他话音刚落,两个白色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在刘坝桥头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车早已歇火,车灯早就关,停位置比较隐蔽,他们没注意到这边。在桥头附近来来回回转几圈,像是在观察,最后蹲在农资公司与个门市部之间巷子口。
应该是他们,应该是那两个流氓!
等半个多月,终于等到,韩博强按捺下激动,低声道:“永亮,把烟掐掉,前面两个人可疑。”
尤其丝织总厂干部,如果不是提拔只是平调,别说平调去公安局,就算平调到县委县z.府都不定愿意。
县里没钱,这两年z.府部门干部和城区教师工资很难保证。丝织总厂效益好,工资奖金从没拖欠过。要是把加班费和各种补助算上,同级干部收入比z.府部门高两百多。销售科收入更夸张,书记县长都没他们高。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高长兴忍不住打趣道:“韩科长,你跟不样,你是国家干部,真喜欢穿警服,可以想办法调公安局去。”
以前没什感觉,这段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就应该干警察。
无师自通会开车,直觉应该不会错,反正父母没指望赚钱,只希望当干部,工资多点少点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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