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没向您汇报?”
“他倒是想汇报,关键没时间听。”
不是所有民警都能给局领导汇报工作,何况有件事要求局领导,黄小河开得更慢,如数家珍介绍道:“清
黄小河下意识看看已成为工地大片农田,扶着方向盘笑道:“亩2000元现金补偿,三亩以下解决个农转非,三亩以上、六亩以下解决两个农转非,镇里帮着交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等企业建成投产再以‘土地工’身份安排工作。您知道,养蚕马马虎虎,种田根本不赚钱。转户口就不需要责任田,就不要再交农业税和三提五统。‘土地工’镇里会安排工作,镇里帮交养老保险退休有工资拿。工作不是难做,是非常好做,些征不到人甚至找关系求镇里把他家地征走。”
跟柳下征地标准差不多,不算好样不算坏。
工作不难做也正常,农民丰产不丰收,土地既是赖以生存根本,样是副沉甸甸枷锁。
只要你是农民,只要你有地,不管你收成好不好,不管你有没有种,是不是抛荒,农业税和三提五统分不能少,除非你全家老小起出去永远不回来。有机会摆脱这副枷锁,镇里既安排工作又帮着交纳保险,某种意义上也算种“鲤鱼跳龙门”。
不管哪个朝代,最苦最穷永远是农民。
挖,镇区不能挖,只能挖这边。规划又调整,明明是挖土去修路,明明是破坏基本农田,居然说要挖个人工湖,修建良庄人民公园,让人民群众在家门口能逛公园。”
焦书记跟老卢完全是两个主政风格。
同样违反土地使用政策,同样“先上车、后买票”,焦书记喜欢找个冠冕堂皇借口,尽可能把件不好事变成好事。
老卢就比较粗,bao,挖就挖,又不是不给补偿,挖良庄地方又不是挖其它地方,群众都没意见,用不着你国土管理部门“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样不会搞公园,他喜欢来点实在。比如挖鱼塘,四四方方,能挖多大挖多大,承包给养鱼人收承包费。
想起自己艰苦童年,韩博五味杂陈。
黄小河不明所以,指着前面片工地说:“前面是良锅集团,镇里跟几个新庵锅炉厂老板合办,样搞股份制。开党员干部大会,天天广播,号召党员干部带头入股。老良庄党员干部教师职工入其它集团,没钱再入。主要针对刚并过来丁湖李庄永阳干部教师,搞得怨声载道。”
韩博倍感意外,惊问道:“焦书记要求?”
“听殷副教导员说是镇党委集体决策,幸好镇里管不到们,不然样要入。”
“清欠工作呢?”
不知道怎回事,今天总不由自主想起他。
看着眼前这切,韩博暗暗想谁都可以“遗忘”老卢,唯独自己和焦书记不可以,没有他向县委极力争取,自己不可能这快提副科,更不可能被任命为局党委成员。
没有他极力争取,焦书记样不太可能接任良庄镇党委书记。没有他那多年苦心经营,没有他打下经济基础和群众基础,焦书记就算再有本事也难像现在这样施展抱负。
“征地要给人赔偿,标准怎定?”韩博鬼使神差地问,这不是自己问,是替老卢问,他绝对想知道。
“征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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