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好几棵看上去既不高也不粗
树，但根茎却不小，有些树根甚至裸露在外面。雨水冲刷，水土流失，等里面土被冲刷点，等石块松动，这些树估计
样保不住。
搭档分析有定道理，韩博微微点点头。
蒋正午点上根烟，又指指刚带到边做笔录流浪汉，“他情况大海刚搞清楚，姓齐，叫齐二山，黄渡乡下凹村人，父母很早就去世
，上面有个哥哥叫齐大山。他上过几年学，认字，据说能写手漂亮毛笔字。”
“不是文盲，怎
会混成这样？”
“他以前在村小学干过代课教师，娶个媳妇，有个儿子，结果因为代课教师工资不
陈百川稍稍松下口气，现在不比以前，上级对证据要求越来越高，这样案子本来就很难收集、固定物证，如果其它证据再形成不证据链，接下来会非常麻烦。
值得提是，局长虽然已经是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但同样不可能跟几年前县政法委领导样协调公检法办理案件。因为故意杀人这样案子，县检察院只有权审查批捕嫌疑人，案子最终要上报地区检察院，由地区检察院审查起诉。
陈百川回头看看两位领导，追问道：“齐二山，发现时尸体是什样子？”
“臭，烂，好多蛆，到处爬，恶心！”
“然后呢？”
月朗星稀，山风习习。
建材市场后面山沟里灯光闪烁，随着人影在沟底和山沟侧晃动。
明天县里有大事，要是大白天勘查现场、挖掘尸骨，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群众跑过来围观。这里离国道不远，被远道而来客人看见影响不好，甚至会以为雨山治安状况堪忧，蒋正午不敢拖到明天，这些工作必须赶在思岗政商代表团抵达之前完成。
技术中队民警全来，刑警大队长来，刑侦副局长来，韩博接到汇报也匆匆赶到现场，同主持局里日常工作政委蒋正午起，在沟底见到“做好事不留名”流浪汉齐二山。
他正在指认发现尸体时位置，二十多名干警围着他个人转，有摄像、有拍照、有录音、有用强光手电负责照明。
“
，想积个德，帮他收尸，没锹，不好弄，就去那边转转，看见个坑，回来把他装蛇皮袋里面拖过去埋。”
“走，带去埋地方。”
流浪汉对这带很熟悉，带众人来到右前方80多米处个缓坡，直接指认埋尸体地方，都没有刻意去观察周围环境。
技术民警开始动手，先用铁锹清理掉上面浮土，确切地说是上游冲下来淤泥。现在不是雨季，沟里没水，淤泥干，上面长满杂草。
蒋正午用手电照照四周，低声分析道：“这个坑以前应该是个树洞，可能发大水或刮大风，把树连根拔起冲下去，留下个大坑。”
“具体点，具体在哪个位置看见？”
“这儿，不会错，就是这儿。”齐二山抬头看看坡上小树林，指指前面片乱石，再次确认尸体当时所在位置。
他有点遗憾，刚才吃上肉却没喝到酒。
城东派出所长王大海担心他多少年没喝过酒，喝就醉，会耽误正事。老赵把酒买回来，瓶盖都帮他打开，想想还是抢过酒瓶没让他喝。
位置对上，就是之前掌握抛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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