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忙,事办得非常顺利。
香港那边也联系上,货提回来,跟姨夫和表弟吃完饭
“提回来之后呢?”
跟表弟没什好隐瞒,余绍东若无其事说:“想办法,你和姨夫到时候帮送下。”
这里虽然称不上走私天堂,但各种走私活动并不少见,不过大多是从香港往这边运,香烟、电子产品甚至汽车,阿生曾见过艘长是15米,宽5米,外面焊上钢板,全封闭、全自动,加装8台发动机,高速防弹“大飞”(快艇),光“大飞”就值四五百万!
从内地往香港运不多。
阿生很直接地认为是文物,带上门,低声说:“哥,认识人,要不要帮你问问,问他们回去时能不能帮你把货带走。”
改革开放前家里很穷,全靠香港姨妈接济,当年些胆大亲戚逃港,姨妈都帮着安顿。姨妈在世时经常回来看看,表哥从没回来过。
表哥终于来,小伙子高兴得手足无措,边收拾客厅边激动地说:“哥,你先坐,给爸打电话。”
“等会再打,阿生,哥想请你帮个忙。”
“自己人,帮什忙,有话直说。”
“让人往这发批货,这是货运单,你找辆车帮去提下。”
新海不能久留,余绍东如惊弓之鸟般仓皇出逃。觉得坐出租车太危险,路上频频换乘黑车乃至摩托车,口气跑到东禺市个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并不小。
濒临海边,有码头,有工业园区,外来务工人员比本地人多。正值下班时间,街上熙熙攘攘全是人,镇区好几家星级酒店,晚上样五光十色,灯红酒绿。
再次换乘出租车,七拐八拐,最后来到栋民宅前,不远处便是防波堤,能听见阵阵涛声,空气中都带着海水咸腥味。
给完车费,很大方地不要司机找零,回头看看四周,确认没人跟踪,余绍东砰砰敲门。
余绍东相信表弟有门路,但不相信那些走私人,箱子里装全是钱,不是其它东西,冒不起那个险。
他摇摇头,胸有成竹说:“不用,找船。”
“行,先帮你找车提货。”
“等等,拿着。”
亲兄弟明算账,余绍东从包里取出两扎百元大钞往表弟手里塞。表哥向慷慨,这对他来说是也不是大钱,阿生也不客气,接过钱往怀里揣。
虽然没出去香港,但之前在深正见过,而且不止次听亲朋好友说过表哥是捞偏门。对别人来说“捞偏门”很危险,但在阿生心目中能赚到钱就是本事。
事实上不仅阿生,这个村里人几乎都这认为。
比如走私,在内陆省份人看来是很严重违法犯罪行为,但在这里却司空见惯。又比如虚空增值税专用发票,村里些人甚至以此为生。
他从冰箱里取出瓶饮料,回头问:“货多不多,要大车还是小车?”
“不多,十几个箱子,这大箱子。”余绍东接过饮料比划下,坐到沙发上笑看着小表弟。
铁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个二十来岁小伙子,脸惊喜:“哥,你怎来这儿,过来也不给打电话!”
“路过,姨父呢?”
“爸去打牌,哥,有没有吃饭?”
“进去说。”
余绍东再次回头看看身后,确认没人注意,快步走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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