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郝总那个人多明事理,不会用异样眼神看待你,他在电话里跟说,欢迎你加盟,还说萍盛集团就需要你这样人才。”
“算哪门子人才,都不知道去郝总那儿能干什。”
“不
人家郝总已经答应,现在怎能打退堂鼓?
汤宏举拍拍方向盘,语重心长:“小勇,知道你想换个环境,在东萍有那多同事战友,甚至有不少你打击过违法犯罪人员,遇到肯定尴尬,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个面子吗?但有时候,面子啊,尊严,真没那重要。你不能光想着面子,也要想想你爱人,想想你孩子。她有正式工作,能跟你起去东广打工?孩子本来挺幸福,难道就这样成为留守儿童?而且你是见过世面人,去过东广,应该知道东广钱没那好赚,你管资本家要钱,人家管你要命。”
“汤大,知道你是为好,可是……”
“可是什,说到底不还是面子!”
汤宏举回头看他眼,不无感慨说:“穿着警服,感觉自己很神圣、很光荣,社会地位很高,真是这样吗?在些,bao发户眼里你就是个拿死工资小警察,现在是切向钱看,笑贫不笑娼。萍盛集团多有实力,郝总认识多少大领导,在他手下干既有前途又有钱途,等事业上成功,年赚它百儿八十万,谁特敢瞧不起你,谁特敢不给你面子。所以说面子这东西,不是别人给,是自己挣。”
夜幕降临,辆桑塔纳轿车汇入车流,在夜色中往郊外疾驰。
“汤大,还是不去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姐夫在东广打工,台湾老板开电子厂,听说工资也不低。”杨勇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坐在副驾驶上无精打采,跟出事前那个意气风发刑警副大队长判若两人。
汤宏举跟他关系般,跟他师傅关系非常好。
今天周末,他师傅师娘在家摆三桌,补办生日。
出事,不光要丢饭碗,还要被追究刑事责任,他没脸见师傅师娘,没脸见昔日战友同事。他师傅打近半个小时电话,最后都发火,他才很不情愿地赶到师傅家祝寿。
“好吧,听你。”
“见到郝总别紧张,别看人家是资产上亿大老板,可真是平易近人,和和气气,真没点架子。”
“汤大,倒不是有多紧张,就是不知道见面该怎说。”
“实话实说,好心办成错事,有什丢人。”
“……现在是嫌疑人,取保候审出来,郝总不会……不会……”
汤宏举跟他师傅是十几年老同事,不知道没关系,知道不能不去,在饭桌上说起杨勇事,战友们唏嘘不已,个个觉得惋惜。
大部分局领导还是比较好说话,搁其它单位这也算不上什事,顶多调离现有岗位,大不调到基层当个普通民警,唯独新来刑侦副局长不好说话,非要把小伙子往死里整。
重新穿上警服希望不大,只能想办法找出路。
中午宾客中汤宏举职务最高,他师傅自然少不番拜托。
能帮当然要帮把,小伙子是真落难,你拉他把,他会感激你辈子,汤宏举口答应下来,可东萍又有几家效益不错企业,想来想去只有萍盛集团,也只有跟萍盛集团郝总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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