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也会违法犯罪?”
“这要看从哪个角度分析,可以告诉你们,这几天郝英良两口子跟你们说得全是实话,他有个艰苦童年,学生时代甚至比们更刻苦,当年考上高中不算本事,能考上中专中师才是能耐,这点他比强。”
韩博再次看看后视镜,接着道:“参加工作他也很努力,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甚至舍己救人,在矿区时表现好得能去评选全国劳动模范,拿个五劳动奖章都有资格。们民警去矿区调查,时隔这多年,提起他个个交口称赞。”
“那他是怎走上犯罪道路?”李晓蕾好奇地问。
“国企改制,他所在煤矿承包给私人,他从国家干部夜之间变成打工,尽管私人老板给出待遇很高,但对辛辛苦苦考上中专,终于成为国家干部,捧上铁饭碗他而言绝对是个巨大冲击。切向钱看,荣誉啊,贡献啊,这些全成笑话。们认真分析过,他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应该是从那刻开始发生变化。而他有具有定责任感,甚至使命感,觉得有必要带领曾经正式工人,改制之后相继下岗老同事过上好日子。”
庸俗。
郝英良其它没准备,就准备筐水果,微笑着把众人送上车,然后依依不舍地钻进他大奔,跟在吴娜红色宝马后面。
“终于不用演戏,不过韩博,觉得这人好像不坏!”关上车门,李晓蕾如释重负,很没形象地脱掉鞋,舒舒服服躺在副驾驶座上。
韩博侧头看看后视镜,若无其事说:“要是能让你看出来,他能逍遥法外到今天?”
这是大事,是公务。
江亚男明白过来,禁不住说:“于是他就带着矿区帮人出来干坏事?”
“说起来这跟当时大环境大背景有定关系,煤价持续下跌,国有大矿不仅负担重,内部管理也有问题,开采天亏天,开采得越多亏越多,不开采干部职工又没饭吃,在那个大背景下纷纷进行改制。”
韩博暗叹口气,继续道:“些人钻制度空子,借国企改制乃至破产机会侵吞国有资产,或用极其低廉价格获取采矿权,不光富,而且为富不仁。克扣工人工资,不重视安全生产,拿矿工生命当儿戏。他既看不下去,也想发财,于是就干起黑吃黑买卖。以矿区出来人为班底,纠集批前科人员和
吴娜不想插嘴,捧着筐子分发起水果,脸上是恬静笑容。
江亚男跟她不样,本来就很强势,而且过去几天直在扮演个不可或缺重要角色,趴在驾驶座椅背上,嘀咕道:“老大,姓郝到底是不是坏人看不出来,但杜茜绝不会是坏人,女人自觉很敏感,觉得她不会干坏事。”
李晓蕾深以为然,猛地坐起身:“韩博,杜茜肯定是被他骗。想想杜茜真可怜,不光被骗,而且骗这多年。”
如果她们都不能信任,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信赖人啦。
她们参与“请假行动”,给她们透露点案情不算违反保密纪律,韩博把车缓缓拐入二环路,不无感慨地说:“们不是小孩子,不能再用好与坏去界定个人。些人在们看来是坏人,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好人,而且是非常好那种,所以只能用是否违反犯罪来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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